晚屏住呼吸,小脸惨白道,“罪妇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见爹娘,这些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江家人都不知晓。”
男人唇角一勾。
“江知晚,为了保你那家人,你倒真舍得这条贱命!”
她抬起头,看向上面帝王的侧颜,听着自己鼓点般咚咚作响的心跳声,沉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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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罪妇还有一事,求您成全。”
男人眉头一锁,两人四目相对。
她的嘴里从来都只会为了别人。
先是霍肆,后是江氏一族,从没有自己。
在一瞬,裴祁渊的眸子又恢复最初的冷戾:“若说些朕不爱听的。”
江知晚失笑抬眸,眸底是一片自嘲:“陛下,这事不会让您为难。”
“罪妇身份卑微,本不该出现在宫内,朝堂内外因为我怨声载道,如今父母回朝……恳求陛下,给我一个痛快。”
死,她只求一死!
裴祁渊瞬间浑身僵住,薄唇紧抿成线,无声与她对视。
江知晚看着他那冷冽的面容,顿了顿,鼓起勇气开口道:“陛下。”
“闭嘴!”
裴祁渊从殿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像是践踏在她的心上。
或许,过了今日,自己就再也瞧不见心上郎。
过了今日,她就解脱了。
江知晚,缓缓闭上眼,等了片刻,却并未等到那熟悉的出鞘声。
她疑惑睁开眼,却看见裴祁渊赤红着眼,站在她身侧。
他抓住她的手臂,江知晚这才发觉男人的手掌冰得可怕,哑着嗓音质问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还是说,想以死相逼,出宫见你的情郎?!”
江知晚瞳孔微怔,刚想否认。
裴祁渊就再次将她拥入怀,男人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江知晚,到底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那霍家郎?”
江知晚唇色发白,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
“三年前在天牢,你给我一瓶毒药,可在霍肆二十五岁生辰,给了他盛大的婚礼,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这种薄情之人,他为何却忘不掉!
裴祁渊怒火攻心,心尖痛铺天卷地袭来。
“噗——”
鲜血落在她脖颈间,江知晚看见满目鲜红,脸色惨白如纸,扶住他的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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