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首尾难顾。"
肃宗握着他的手,眼中的血丝与烛火交织:"先生此计,真乃扭转乾坤之策!"
然而宫闱深处的暗流比叛军更凶险。张良娣在肃宗枕边日夜泣诉,将李泌比作"挟功自傲的前朝霍光"。
某个寒夜,李泌望着案头堆积的弹劾奏章,忽闻更夫敲过三更。
他取下墙上玄宗御赐的玉笛,吹奏起终南山的樵歌,曲终时,笛声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帐外风雪中。
三、长安棋局 进退皆险
衡山云雾缭绕的道观里,李泌每日与仙鹤为伴,却总在午夜梦回时看见灵武城头的烽火。
代宗即位后的第三道诏书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宣政殿的蟠龙柱上,新帝亲手为他披上紫袍:"朕需要先生的智慧。"
此时的朝堂,元载在政事堂翻云覆雨,鱼朝恩统率神策军把持宫禁。
朱雀大街的某个清晨,李泌的青布马车与鱼朝恩的朱轮华盖狭路相逢。"先生还是离长安远些好。"
鱼朝恩的马鞭擦着他耳畔掠过,惊得马匹长嘶。李泌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冠带,望着飞扬跋扈的仪仗渐行渐远,袖中的手却悄然握紧了玄宗御赐的玉佩——那上面的螭龙纹,此刻硌得他掌心生疼。
在与元载的交锋中,李泌展现出惊人的谋略。当元载以"修缮道观"为由贪污库银时,他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在早朝时呈上各地工匠的联名状;面对鱼朝恩在军饷上的刁难,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各州税赋明细倒背如流,连小数点后的数字都分毫不差。鱼朝恩额角青筋暴起,却只能将怒火咽回腹中。
四、奉天烽火 老骥伏枥
德宗建中四年的深秋,泾原兵变的消息如惊雷炸响。
叛军的铁蹄踏碎长安城的宁静时,李泌正在洛阳巡察漕运。
他单骑北上,穿越叛军封锁,在漫天飞雪中见到了形容憔悴的德宗。"先生,朕悔不听卿言。"德宗握着他的手,泪水滴在李泌染血的衣袖上,洇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奉天保卫战的日夜里,六十岁的李泌睡在潮湿的城墙上,披着破旧的铠甲,与士兵们分食冷硬的麦饼。
他用蜂蜡制作密信,巧妙离间叛军将领;在城头架设望楼,利用天象变化预测敌军动向。
当浑瑊率领援军赶到时,李泌望着天边初升的朝阳,恍惚间又回到了灵武行营的那个清晨——原来三十载光阴,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惊鸿一瞥。
五、贞元残烛 魂归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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