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末分(18:30),王府各处建筑的雕花房檐下,垂落的铜铃在晚风中轻响。
回到王府,载沣的青布棉袍掠过月洞门时,浑身还沾着东交民巷的煤烟味。
醇亲王载沣走进内院,便吩咐小厮说道,“给福晋与侧福晋通禀一声,今日本王要在书房歇息,让她们不必准备,各自照顾好孩子就好”
书房里的羊角宫灯早已点起,光晕在酸枝木书桌上投下晃动的影。
醇亲王载沣带着小厮直奔书房。
进入书房小厮阿福为载沣褪去外套衣衫,值守小厮接过外袍,收在一旁。
并备好热水供载沣洗漱,一切收拾妥当便退出书房在外静候。
小厮阿福在一旁静静站立,默默无声的为载沣研磨着墨,已备王爷使用。
载沣端坐在书椅上闭眼沉思,今日下午一行,着实了解到不少关于各个银行的情况。
想着依照皇帝的意见更偏向于花旗银行以及中立的瑞士银行。
皇上对于日本的银行十分有偏见。对此载沣也予以认可,毕竟日本国对于大清做下如此多的恶事乃不共戴天之仇。
于情于理都不该选择日本的银行。且日本现如今对于民国也是虎视眈眈,大有侵略之势。
至于除去英,法,德,美之外的其余些国家,在载沣看来国家实力实在太过弱小。
书桌案头依次摊开的《皇室优待条件》文件,以及今日下午去拜访的各国银行不同的存款文件。
向福晋瓜尔佳氏与侧福晋禀告的仆人这时回来,向载沣禀报。
“王爷,溥杰小爷申时末分(下午5点前)便随马车出了王府,此时应该已经进了皇宫。”
“福晋还特意让厨房煨了参汤,说您劳神一天,好好补一补身体切莫劳累。”
仆人话未说完便被载沣抬手止住,载沣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把福晋准备东西放一边吧。
醇亲王载沣抬手揉揉揉眉心。
载沣望着砚台里新研的墨汁,忽然想起下午在花旗银行看见的钢制保险箱模型,铜锁转动的声响似乎还在耳畔。
随即便让仆人阿福,准备上好的纸张摊开在书桌上,自己则拿起狼亳毛笔沾了沾墨水。
将今日下午从各个银行所得,在纸上腾超对比一番。
狼毫笔尖悬在泛白洒金的宣纸上,将落未落,载沣盯着各银行文件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眉头紧蹙,满脑子都是白天拜访各国银行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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