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献祭阵眼。”黑袍人癫狂大笑,巨型婴灵的伤口突然喷出滚烫的羊水,所到之处地面长出布满倒刺的藤蔓。我挥舞武器砍断藤蔓,却发现斩断的伤口处立刻长出新的婴灵面孔,它们伸出分叉的舌头,舔舐着我溅出的鲜血。更糟的是,体内的咒印开始发烫,每跳动一次,都有一股阴冷的力量在侵蚀我的意识。
危机时刻,道长的残魂化作金光刺入巨型婴灵的伤口。“用你的血激活玉珏!记住,阴阳相生相克!”金光在婴灵体内炸开,我咬牙割破掌心,鲜血滴在祭坛上的瞬间,所有铜镜残片爆发出刺目光芒。巨型婴灵发出痛苦的嘶吼,它腹中的死婴开始疯狂蠕动,伤口处的太阳纹章玉珏与我体内的诅咒产生共鸣。
在剧烈的震动中,我看到了黑袍人的前世今生:他本是育婴堂的医师,因目睹太多母亲为保自己性命而抛弃婴儿,绝望之下才走上用怨气召唤黑暗的道路。此刻,巨型婴灵的伤口中浮现出黑袍人的人脸,他的表情不再疯狂,而是充满悔恨:“结束这一切吧......”
我将最后力量注入玉珏,两道光芒终于彻底融合。金色的天火与漆黑的咒怨在空中碰撞,形成巨大的阴阳鱼图案。巨型婴灵的身体开始瓦解,无数婴灵的灵魂从中飘出,它们的面容恢复了安宁。当最后一个婴灵消散时,我体内的咒印也随之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形状像极了绽放的莲花。
走出育婴堂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废墟中,一块石碑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上面刻着“愿世间再无弃婴,愿阴阳永得平衡”。我知道,这场与血脉诅咒的战斗虽然结束,但蚀日迷局的真相,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而那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仍在暗处萦绕,仿佛在提醒我——黑暗从未远离,只是暂时蛰伏。
第七夜的霉味像生锈的铁钳,死死扼住我的咽喉。旅店斑驳的墙皮簌簌掉落,混着墙角发黑的蛛网,在煤油灯下投出扭曲的阴影。我蜷缩在散发着馊味的床铺上,脖颈处的莲花疤痕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低头时,暗红的血珠正顺着锁骨滚进衣领。
铜镜在木桌上微微震颤,镜面蒙着的灰翳被某种力量擦去。当我对上镜中自己的眼睛,后颈瞬间炸开一层鸡皮疙瘩——原本清澈的瞳孔正被蛛网状的血丝蚕食,眼白处浮现出细密的黑色咒文,随着每一次心跳明灭闪烁。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染成了绛紫色,将墙上的影子拉得极长,那影子的右臂竟诡异地弯曲成环抱的姿势,手肘处隆起一团蠕动的轮廓。
"咯吱——"
木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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