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不是玻璃心,可,只是因为一点油,吴坎差点儿让人打死,哪怕他再怎么铁石心肠,这样的场景他岂能无动于衷?
在封建社会,一个奴才死了,也许不算了不得的大事,这样的观念已经在这个麻木不仁的时代深入人心。
可吴忧不同,他受到的教育是人人平等,他无法冷眼视之,更无法接受别人因他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丢了性命,如果吴坎死了,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
吴忧平复了一下情绪,指着吴坎,怒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你如果被人打死了怎么办?”
看着吴忧通红的双眼,吴坎小心翼翼道:“少,少爷,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吴忧长长的呼了口气,放缓语气道:“以后你就是我吴家的人,不再是奴才,以后你也是家里的主人,如果我和吴敌不在家,家里的任何事情你都有权做主。”
吴坎扑通跪在地上,眼里含泪,此时他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值得的,身为奴才,能有主人的权利,哪怕在任何人家中都极为少见,他感觉他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扶起吴坎,让这样的一个老人给自己下跪,吴忧感觉自己会折寿,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在家里不许下跪,这也是家规。”
吴坎没有附和,看向一旁的吴敌。
吴敌微微点头道:“听忧儿的,以后家里不需要下跪。”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吴忧连忙说道:“吴坎,你行动不便,我去开门。”
木制的朱漆大门很是厚重,吴忧使劲全力门轴才缓缓的转动,发出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声音。
门拉开了一半,吴忧喘着气朝门外看去,来人是两个衣着寒碜的中年人,一位中等身材,三十多岁,下巴处有一颗大黑痣,黑痣上有几根长长的黑毛,给人的第一感觉不似好人。
另一人身材魁梧,略显稚嫩,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肌肉虬结,单薄的麻布短衫遮盖不住他强壮有力的体魄。
此时,这两人的模样比吴坎还要凄惨,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青紫色的皮肤触目惊心。
见到吴忧,相互搀扶着的二人,扑通跪在地上,一人抱着吴忧的一条腿,是嚎啕大哭,眼泪鼻涕蹭在吴忧长衫下摆,让他恶心不已。
“少爷,救救我们,我和哑巴差点儿被人活活打死,少爷,我们不走了,哪里都不去,少爷,求你不要赶我们走,我和哑巴一定尽心尽力追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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