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眼前这个气质出尘,容貌俊朗的年轻人,谢瑾并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笑着看着邓禹。
邓禹更加疑惑,刚想开口询问,就看到谢瑾腰间的寒星佩,瞬间知道了谢瑾的身份,急忙跪倒在地,恭敬行礼道:“羽林卫邓禹,拜见太子殿下。”这份恭敬不单单是因为谢瑾是太子这一重身份,更是因为谢瑾的为人处事,北疆一战只要听闻的人都要大喊一声痛快,还有在江湖时种种以江湖人身份做的事,都足以让人钦佩。
谢瑾道:“邓将军,不必多礼。”
邓禹起身,自嘲地笑了笑,道:“殿下打趣我了,如今只是一介羽林卫,怎敢妄称将军。”
谢瑾却不以为然,而是讲出了邓禹平生的功绩,道:“邓禹,渤海郡人士,早年投军在北疆天策军中养马,后因发现长官贪污军饷和战马被追杀,后只身一人从北疆杀回京兆,将长官罪状一一陈列在御史台,陛下赞你刚直,封你为战将,后屡建奇功在北疆阵斩敌将共计十二人,军账中攒下人头近万,军中威望极高,人称人屠,后又被升为天策上将,只不过几年之前因贪功冒进使得天策军遭受重创,被陛下贬为羽林卫,邓将军,我说的,可有出入?”
邓禹听着谢瑾所言,心中滋味莫名,最终苦笑一声,道:“过往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罪过太大,陛下饶我一命,已是开恩。”
谢瑾道:“年轻气盛,贪功冒进,我倒觉得无可厚非。”
闻言邓禹抬头怔怔地看着谢瑾,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谢瑾继续说道:“其实说贪功冒进有些夸大其词,我查阅过当时的卷宗,当时情形确实该追,若是没有当日的暴雪,追到敌军主力的话,又是大功一件。”
邓禹沉默了,看着脚下不知在想着什么,一双手握紧了些。
见邓禹没有反应,谢瑾继续说道:“因为天灾断送自己前途,你当真不冤?”
邓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天公不垂怜,哪敢喊冤。”
谢瑾双眼微眯,道:“那你就甘心在此做个弄臣?”
邓禹再次沉默,或许是因为在揣测谢瑾的用意。
谢瑾走过去打开枪匣,从中取出长枪来,猛地一震,发出一阵嗡鸣,谢瑾道:“邓家枪自古便是战场上独树一帜的克敌利器,前朝邓州以千人破北狄数万,差点封狼居胥,你父邓清更是随先皇远征有陷阵之功,可是到了你,怎么就成了一个……一个斗武博人一笑的弄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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