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公寓客厅亮如白昼,云熙颜蹲在地毯上,照片在她指间微微发颤。
照片里沈雪薇举着红酒杯,身后男人的侧影与周子墨书房全家福上那个穿警服的男人重叠——那是周子墨总挂在嘴边“因公殉职”的父亲周明川。
“景逸你看。”她把照片递过去,指甲在照片边缘压出浅痕,“周子墨说他爸是缉毒警,牺牲时连尸体都没找到……可这张照片拍于三年前,那时候周明川应该已经‘殉职’了。”
萧景逸接过照片,指腹沿着男人下颌线摩挲。
他记得周子墨接受采访时红着眼眶说“父亲是英雄”,也记得云熙颜被跟踪那晚,周子墨送的“定制项链”里藏着微型摄像头。
“周明川没死。”他声音沉得像压了铅块,“他和沈雪薇,都是‘影子’的人。”
“通讯器里有新发现!”程野的声音从餐桌传来。
他正用张雷给的解密软件破解黑衣人留下的通讯器,屏幕蓝光在他脸上跳动,“看这个群组,头目标签是‘影主’,底下成员备注——沈雪薇是‘暗蝶’,林若曦是‘白蔷’,周子墨是‘毒笔’,陈思远……”他手指顿了顿,“是‘弃子’。”
云熙颜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茶几角上也没察觉。
她凑到程野身后,屏幕里的聊天记录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沈雪薇上周发的消息还在闪烁——“云熙颜的行程表已同步,直播设备里的监听芯片确认激活”;林若曦三天前回复“红毯造型我会引导她选香芋紫,到时候买通媒体说她撞衫影后”;周子墨则在群里发了段模糊的监控视频,画面里是云熙颜在便利店买热粥的背影,配文“今晚她会去医院看陈姨,机会难得”。
“陈姨是我妈住院时的护工。”云熙颜喉咙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周子墨跟踪我半年,说‘这是最纯粹的爱’……原来从一开始就是组织任务。”
萧景逸将她捞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
他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像片被暴雨打湿的叶子。
“他们针对你,是因为我。”他声音发涩,“三年前我拒绝出演‘暗夜文化’投资的电影,他们威胁过我,被沈雪薇压了下来。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是‘影子’的人。”
“不止针对你。”唐婉的声音从阳台飘来。
她举着手机,屏幕亮着视频通话界面,对方是个穿白衬衫的男人,胸牌上印着“国安局”。
“老陈说,‘影子’表面是文化公司,实际涉及非法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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