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暴露了他承受的剧痛。当第十五鞭落下时,他的下唇已被咬出血来,却始终未吭一声。
邹峰站在一旁,脸色比墙上的白灰还要难看。作为低级文官出身,靠着儿子在新军中受宠才谋得将缺的他,方才没有直观刑法,只是一口气应下,如今满眼血肉,此刻满脑子都是"刑不上大夫"的古训。
看着阿里戈血肉模糊的后背,他突然挺直腰板,大声道:
"不对!卑职乃朝廷命官,怎能受此皮肉之苦?何况卑职曾率部夺回瓜州,此等功劳,难道就该换来一顿毒打?"
谭威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上前半步,周身散发的寒意让周围温度骤降:
"邹副将,军法如山,在本督的辖区内,没有谁能享有特权。你若觉得自己功劳大,是不是也该认为可以随意破坏军纪?"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砸得邹峰心头一颤。
韩贵茂也跟着附和:
"邹将军,卑职只是依令行事。总督大人的军令,卑职不敢不从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平日里邹峰仗着朝中有人,没少给他这位署督脸色看。
谭威放缓语气,似是劝诫:
"有功当奖,有过必罚,这才是治军之道。你身为将领,本该团结友军,却与阿里戈起了冲突,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邹峰急得额头青筋暴起,辩解道:
"明明是他阿里戈先动手!卑职自始至终都未还手,这在场的诸位都可作证!"
这话倒也基本属实,只是他没敢说,当时阿里戈出拳太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击,根本无力反抗。
他满心委屈,却又不敢说出实情,生怕更让人耻笑自己空有副将头衔,却毫无武将的身手。
围观的士兵们窃窃私语,有人悄悄摇头,有人露出不屑的神色。
邹峰涨红着脸,在众人的眸子中如坐针毡,心中暗暗咒骂阿里戈的狠辣,更恨谭威借此机会打压自己。
而此时皮鞭声仍在继续,阿里戈的身形微微摇晃,却依旧倔强地挺立着,像是在无声地嘲讽邹峰的怯懦与狡辩。
阿里戈挺直的脊梁上,血珠正顺着鞭痕蜿蜒而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可他依旧咬着牙硬抗,没有别的原因,全都因为方才的一幕,让他必须拉邹峰下水!!!
。。。
他本隶属吴三桂麾下新军,兄长哲剌官拜新军左都卫将军,手握重兵镇守晋西,也是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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