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的小店,被锅里飘出的浓郁肉香勾住了脚步。
店主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见他身着官服,立刻堆起笑脸:
“官爷尝尝咱的打虏面?羊肉现炖的浇头,面条劲道得很!”
铜锅在柴火上咕嘟作响,店主手腕翻飞,削出的面条如银蛇入水。杜风正看着他熟练地浇上红亮的羊肉汤汁,突然想起方才审讯时的血腥画面。
热腾腾的面碗递到面前,亲卫们早已大快朵颐,而他却盯着碗中袅袅升起的热气出了神。
“客官可知这面的来历?”
店主擦着汗絮叨起来。
“您瞧这削面的法子!”
面馆店主踮脚扬起铁片,手腕翻转间,雪白的面片如飞蝶落入沸汤。
“元末那会儿,咱山西被蒙古人逼急了,抄不起刀剑,就用这铁片当兵器!”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珠,铜锅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睛。
“造反那日,家家灶台冒着火,削面声儿连成一片,跟战鼓似的!吃饱了就拎着铁片和木棒打仗去了。”
杜风正夹起颤巍巍的面片,羊肉臊子的红油顺着面条纹路缓缓流淌。滚烫的面汤滑过喉咙,驱散了整夜审讯的疲惫。
“好面!”他将几个大钱拍在油亮的木桌上,转身时瞥见身边吃饱恢复精气神的亲卫,竟莫名的释怀了。
日头升起,晨光刺破沙城薄雾时,谭威正在舞刀,流星刀劈开晨雾,刀刃带起的风声惊飞了檐下麻雀。
祝儿攥着桃木剑在场边蹦跳:
“爹爹好威风!”
小女孩的羊角辫随着动作摇晃,绣着虎头的棉靴踩得满地霜花碎裂。见父亲收刀转身,她立刻张开双臂扑进汗湿的衣襟,鬓角沾着的晨露蹭在谭威肩头。
杜风正驻足望着这幕,忽然想起自家女儿及笄那日,也是亭亭玉立地行了万福礼。他喉头微动,将涌上的思绪压下,整了整官服:
“都督,刺客身份查实了。”
他从袖中抽出密报,纸角还沾着昨夜审讯时的血迹。
“乌古尔确认就是呼查哈之女琪琪格,与合布勒。。。有私情,此番琪琪格来刺杀,合布勒应该不清楚。”
谭威擦拭刀刃的动作顿住,铁锈混着水珠滴落在青砖缝隙。祝儿察觉到气氛变化,悄悄攥紧了父亲的衣角。
“私情?”
他抬眼望向西北方向,那里是合布勒盘踞的青海兰州一带。
“这倒成了张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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