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晶莹剔透,浸在糖水里泛着微光。
“阿郎说要淮柑,邓管家正忙着清点库房。。。”
她的声音像春日溪流般清润,将瓷盘轻轻搁在案头。
“奴家斗胆替他送来。”
谭威撑着额头轻笑,酒意上涌让嗓音变得沙哑:
“你呀,小蹄子。”
他瞥见月画袖口沾着的糖渍,忽然想起祝儿好像最近吃糖有些多了,有时间得管管了,毕竟对牙不好。
看着月画眼里如一潭碧汪,暗骂道自己太直男了,随即知趣道:
“过来帮我揉揉肩?”
话一出口才觉不妥,但却见月画开开心心绕到椅后,纤巧的手指隔着绸缎按压穴位。
“力道可还合适?”
月画的呼吸扫过他后颈,带着淮柑的清甜。谭威闭上眼,只觉酸胀从肩胛处缓缓化开。
白日里琪琪格刺来时的寒光、亲卫迅猛的制敌动作、混乱中打翻的烛台,此刻都如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月画指尖的温度,是案头蜜果的甜香,是远离杀戮的片刻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月画低头见谭威呼吸渐匀,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失落。她轻手轻脚取来羊毛毯,小心翼翼地覆在他身上。
炉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而数丈之外的地牢里,琪琪格的咒骂声隐隐传来,却穿透不了这方温暖的小天地。
方才宴会上的刀光剑影与此刻书房里的温柔静谧,在同一个夜晚,交织成沙城最荒诞又真实的图景。
曦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谭威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揉着眉心从矮榻上坐起,锦被滑落时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疤,那是淳水之战留下的印记,此刻却与昨夜宴会上闪过的匕首寒光莫名重叠。
“老杜早来了?”
他望着从外厅进来的杜风正,指了指案头青瓷盘里晶莹的淮柑。
“尝尝,钱老板送来的稀罕物。”
杜风正捏起一瓣果肉放入口中,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却解不开他的郁结。
“都督,关于刺客。。。”
他压低声音,从袖中抽出一卷资料纸。
“我们排查了所有资料,结合宴会上的蛛丝马迹和部分口供,这乌古尔极有可能是呼查哈的女儿琪琪格,但具体的情况还未确认,不便布局。”
谭威摩挲着杯盏的手指陡然收紧,杯中的茶水泛起细密的涟漪。呼查哈,那个在谈判时倔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