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至于女眷,则多称为‘娘子’。”
月画接过话头,补充道:“男子自称时,多用‘某’,而女子则多自称‘奴’。这些都是关内常见的称呼,不过各地各有叫法,也不刻意规定,阿郎初来乍到,不熟悉也是常理。”
谭威听得认真,心中对这些称呼礼仪有了初步的了解。他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倒是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云琴见他兴致颇高便继续说道:“阿郎,关内的礼仪规矩繁多,若是您有兴趣,奴等可以为您解晓。”
三人聊到深夜,谭威算是对这个时代的规矩了解了个大概。云琴依旧在细心的说些里角八拐的杂事,女孩子嘛,心细也啰嗦,月画早已困得将下巴搁在黄花梨的桌子上,眼皮不住的打架。
谭威用银剪拨弄着油烛灯里将熄的棉芯,搅的火星子噼啪崩开几点红光,"都去外间歇着罢,守着我作甚?"谭威想让这俩丫头去休息了。
"管家吩咐过..."云琴话未说完,忽见月画脑袋重重磕在桌沿,惊得自己先笑出声。谭威像哄小孩般抚着两人的头,粗粝指节拂过月画发间歪斜的银蝴蝶,"明日逛静海城可别晚了"
两人困极了,只是点头允诺,随后被谭威赶着去睡了。
第二天晨光初透时,三人已立在形似倒扣元宝的城墙下。谭威仰头望着三丈高的青砖墙,女墙垛口残留着箭矢划痕,瓮城处几辆蒙着油布的骡车正接受盘查。
"这城墙足有五马并行之宽。"云琴指尖抚过砖缝里暗红的苔痕,"听府里马夫说,去年鞑子围城时,守军就是站在这里泼滚油。"谭威听后,联想起今后这里或许会更惨,便不再逗留。
转过鼓楼,市井声浪扑面而来。褪色的酒旗在春风里翻卷,绸缎庄门前的波斯地毯落满尘灰,当铺高柜台后传出噼啪的算珠声。月画忽然扯住谭威衣袖,原是街角转出个身披狐裘的汉子,腰间弯刀鞘上镶着绿松石。"这是满清商队的打扮。"云琴低声道,"静海城往北三十里便是山海关,行商都爱在此歇脚。"
谭威也清楚,就算如今明朝与满清成为死敌,可部分商货还是可以私下交易的,其中很多商队的靠山,就是朝中那些口言清奴万死的大官,如今的明朝,当官的胆子大出你想象。
这里哪个商队的师爷和管家不是江南来的,那可是浸染东林风气的地方,谈爱国?哪有白花花的银子可爱。
谭威边想边无奈的走着,路过一药铺,药铺檐下悬着的铜铃随风轻晃,谭威刚跨过尺许高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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