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中,一座孤零零的小茅屋静卧于风中。
赤足裸衣的男子正细细照料着一对受伤的家雀。身为修士,他却不用灵力,而是以最原始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包扎着细弱的羽翼。
忽然,他抬起头,望向天空。那一瞬,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万里,看到了那座悬于落云山脉之上的巨大黑棺。
此地不过一方幽闭之屋,从这“井口”仰望,能见星辰已是奢侈,更遑论那横亘天穹的黑棺。
可自那大黑棺凝聚而来的的一道光线,笔直射来。
像是一支箭般,直接洞穿了整座小茅屋。
然后就停滞在此。
光,怎会停驻?
可它却确确实实止于此处——不再前进,不再扩散。
那道光不再继续延伸,彷佛穿越时空而来,遥遥跋涉而来,它已至终点。
“如同我的心脏被贯穿。”男子一指点在自己心脏处,轻声呢喃道。
“你是在邀请我吗?”
他眼睛紧紧盯着天空,一眨也不眨。
似乎那远处藏着一切的答案。
他思考,他寻找。
于是,他笑了。
“看来我不能再照料你们了。”
他最后望了一眼家雀,随手从地上拿起一件单薄的破衫,披在身上,推开了房门。
这名东域第一天骄平日里就喜欢抬头望着天空。
天空有着世间一切的复杂,白云苍狗,日月星河,只看这一方天窗之外。
他将这称之为:“坐井观天。”
他不喜于宗门里修炼,那里太喧哗,无论是弟子还是宗门长辈心境都太嘈杂。
可今日,他的心却不再平静。
......
圣人遗迹之外,众弟子陆续通过“天道三问”,虽仅一成之人通过,但包括诸尘、李大力在内的诸多天骄皆已踏入下一层,唯有徐长卿,依旧矗立原地,纹丝不动。
落云宗众长辈面露疑色。
“乖徒儿。”
醉道人走来,徐长卿恭敬行礼。
他拍了拍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宝贝徒弟,语重心长道:“进入不了遗迹也罢,那里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老夫可不想再失去你这个宝贝徒弟了...”
徐长卿微微摇头。
“师尊,徒儿并未感到可惜,而是有些奇怪。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我——却又似根本未将我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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