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为师承受。”
他未曾抗争。他是剑,是器,是利刃。他披着荣耀的外衣,却无人问他是否愿为祭品。
他不嗜争斗,偏恋温柔乡与棋局对弈,只因那才像个“人”,令他短暂忘记自己的身份。可他始终明白,自己这东域第二天骄不过是一柄养到极致、供人驱策的剑。
他低声开口,字字如刀:
“我不知我是谁,不知为何执剑。”
“但若这‘我’,是他人铸成。”
“那我便以剑,斩铸我之人!”
“若真我无迹,我便以杀出一途,自铸其形!”
轰!
雷霆陡鸣,天道震动,似为这悖逆的誓言而颤。
——第三问,姜太初,过。
他缓缓睁眼,望向高天之上的衍剑真君一眼,目如寒锋,下一瞬,身化流光,沉入漆黑古棺之中。
“不愧是剑子大人,竟能以如此速度通关...”
周围弟子眼露敬畏,感叹声一片。
......
计少华身形微颤,眼中浮上一抹淡淡苦意。
他看见了一座琉璃宫殿,恢弘庄严,檐角挂着三千风铃,随风叮当作响。
殿中,金袍高大男子负手而立,俯视着跪地的他,冷声开口:
“可还可知你自己的身份?”
少年不敢抬头,但声音高亢:“我凭什么要按照你安排的轨迹活着?我是人,不是你的工具!”
男子暴怒,衣袂猎猎:“你若敢踏出此殿,自此与朕无父子之名!”
他没有回头,毅然踏出宫门。那一刻,他斩断了血脉、命运与归属,只为挣脱那一纸宿命。
此后多年,他行走四方,浪迹诸宗,终拜入落云宗,成了众人眼中温润洒脱、笑语盈盈的大师兄。
可无人知晓,他的心中,曾有一处“家”——那座用风铃与血脉铸成的囚笼。
此刻面对“真我”之问,他闭目片刻,神思沉凝,终低声吐出:
“我不为谁而活,不为谁而死。”
“我这一生,只为自己选择。”
“我之真我,自由耳。”
霎时,一阵清风自九天而下,卷动虚空,天道震荡。
——第三问,计少华,过。
......
天道不言,却令其心海如潮翻涌。
他看见自己身负重甲、浴血斩敌之姿;也看见孩提时于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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