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障畦流传并不广泛。
佃户与天时争,与土地争,与人争,往往比普通百姓还要艰难。
关屯的庄稼人,向来不肯放过一丝可能。
自从孟长义提过风障畦后,絮儿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为此孟长义还说了不少酸话。
他是一块发红发热的炭,那个不着家的疯丫头就是背阴处积雪下的石头。
村中是个人都看得出,孟头儿求而不得,企图利用小囡靠絮儿更近一些呢。
但是啊,这事旁人多嘴不得。
小囡是孟长义带回来的,如同再生之父。絮儿素来主意正,养小囡视作亲生。
可巧农忙时候要收的东西太多,众人不是在田里忙着收秋翻地,就是在山里砍柴打榛子。
如此一来,连个帮衬孟长义的人都没有。
陈二那个奶娃娃,吃喝拉撒被人伺候得那般舒适,仍然要不分昼夜啼哭,简直让人头大心烦。
孟长义单手抱个孩子,另一手牵着牛转圈,脸色不甚愉快。
絮儿心里都是柳榆林、风障畦。自那日尝到甜头之后,孟头儿心里像是住了窝蚂蚁,一眼看不到絮儿就浑身难受。
当然了,他更想上手,可惜条件不允。地上铺着厚度适中的带荚大豆,经过几日暴晒,已经干到能脱粒的程度。
南梁那片地为了赶冬麦农时,不得不提前收了大豆。虽知道会减产不少,不过也是不得不为。
今年豆子虫害不轻,与其留在地里喂虫子,还不如早些整地种上冬麦。
张大嘴瞪俩眼睛看孟长义走歪,实在忍不住才嚷嚷道:
“长义,你看看,看看!准备牵牛去哪啊?用心不费俩时辰,你这么干,天黑都别想完事。”
孟长义回神眨眨眼,又瞄了下四周,那几人笑得真不怀好意。
不过还好,他脸皮厚,微微挑眉,拖着耕牛重回圈子里。
庆七知道他为何心不在焉。絮儿一大早带走了朱丰和丁叔,说是去柳榆林遮什么风障。孟长义的人被困在村中,魂说不得飞去哪里呢。
乌豆,就是他们取种栽培的野豆子,分作几批收回仓中。
山上的栗子开始悄悄掉落,既是捡野的好时候,也是秋猎的好时机。
不知是不是钱有在算日子,在外的汉子们又回来二十多人。
寒露打草尖,早晚的寒意越发明显。
原本团聚之日,该热闹欢欣,但关屯却笼罩着层层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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