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回来时,意有所指道:
“今日就把话说透,天王老子来也不行。”
这等孩子气的言行,让絮儿笑了一下。
一个人怎么做到成熟和稚气并存一身的呢?
“你把笑憋回去。”
“我是哭是笑都不影响,眼下算什么好时机说这种事么?几乎每日都在防备警惕,县城这些人能有多少活到春暖花开都未知。”
孟长义抢话道:
“正是因为这样,过一日赚一日,我想表明心迹与你知晓。
你要开荒种地,我陪你!
你要四海为家,我护你!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每说一字,便逼近一分。絮儿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压迫和尖锐,反而是如四月的暖阳,八月的清风,整个人化作云朵,张开怀抱等待。
心里那扇门被人温柔推开,最后说不清是谁将另一个俘获。
小雪积存不足一寸,只是雪停之后,寒意从四方钻入体内肆虐。
崔景揣起袖子走来走去,脚下的雪和土混成了泥。天还未亮,城外便有人叫嚷着让他们放人。
那个什么狗屁将军一夜未归,这是惹了对方不快啊。
不过看起来是孟长义带人打打杀杀,其实他背后的崔景才是好战那一个。
“来人,打几桶冰水浇下去,让他们冷静冷静,吵得很!”
有人坏笑着领命而去。
崔景望了望孟长义暂住的屋子,这个时辰还不开门,他不会是不行吧?
曹三德蹲在墙角与人嘀嘀咕咕,看他五官各有分工地参与,就猜到他没说什么好话。
昨夜听墙角的岂止崔景一个?可以说松县的权力圈子中,大半以上的人都在关注孟长义和絮儿。
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到,孟长义连日来吃不好睡不好,频频受伤体力不支,心里悬着的事有了着落之后,眨眼间便开始发热。
絮儿要去叫郎中,偏偏他病着手劲儿极大。手被他攥着,只能在床边一步以内活动。
絮儿要去洗帕子,他难受也要黏着一起去。
孟长义若是在床上好好躺着也就罢了,小憩个一两刻钟,总是梦魇胡语。
通过他手上传来的高热,絮儿心里着急,甚至想着他再不清醒,就豁出去大半夜喊叫几声把人引来。
结果孟长义睡一会儿、醒一阵儿,除了睡着时会呓语,差不多三个时辰后,渐渐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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