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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要如何?”
钱有拘谨道:
“啊,那个……我们兄弟是正经乡野絮粗人,攀个高枝人之常情吧?”
薛良满脸无奈,撑着半张脸问:
“就这?急得深更半夜不让人睡觉,我是铁打的不成?兄弟啊,我以薛家的名声发誓,必然不会忘恩负义,先让我缓一宿。”
钱有几乎是逃着离开薛良卧房的。来时烈火熊熊的心,此时如夜色一般透心冰凉。
明月渐落,絮儿被身旁的哼唧声吵醒,眼睛眯着一条缝,动作利索地给小囡换了块尿布。伸手摸一摸她的专属小窝,还好没有全湿透。
床下放了个带盖的盆,里边几乎看不见孩子的脏衣裳,因为布料不富裕,她现在只有一块遮肚脐的长条布,一小块保暖用的狼皮包被。
絮儿轻拍一会儿,没多久那孩子又沉沉睡去。然而她却突然了无睡意,屈臂做枕,在最安静的时候想象着,以后她和小囡种几亩地,闲了进山去找野花野果,入冬了有人陪她围着火炉烤栗子吃。
屋中有人被尿憋醒,从睡梦中一步三晃去茅房。而那就像一种唤醒人的哨声,陆续有其他人醒来穿衣出门。
今日要分地呢,相较于他们的期待和难掩兴奋,絮儿还在犹豫一件事——要不要背着小囡去溪边干活。
这孩子才丁点大,竟然开始长心眼了!巧织哄不了,可她自己也要忙着开荒,不然她们俩吃什么?
不烧炭火的棚屋,没比外边多几分暖意。絮儿咬牙把自己的毛皮背心裹在小囡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包成一个毛茸茸的大球,只留小脸上的口鼻呼吸。
一个“大包裹”绑在后背,絮儿不高的个头,远看就像个成精的蜗牛一样。所过之处,不是大声哄笑就是指指点点。有几波人被孟长义言语教训呵斥,但人家又没恶意,不过是看着絮儿的样子忍不住笑罢了。
小枣帮她拿着锄头,庆七抢走了占地方的背筐,孟长义动手拆解绳子,强行把这个毛球抱在怀里。
原本浑身缀着最多东西的人,一瞬间变成了村中最轻松的那个。
胡伯娘扯了扯身边的人问:
“絮儿和长义抢啥呢?那么大一包。”
粗略一看,那可不就是一包毛皮料子一样?
江月升把双手放在嘴边微微扩开,对胡伯娘喊道:
“絮儿新得的宝贝闺女!”
胡伯娘:
“瞎说,闺女能让人夹胳肢窝下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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