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猎人瞥见了偷食的野狗,末了目光落回我脸上,耳尖那抹红还没褪尽,倒比刚才的毒雾更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表现不错,但还不够。"他说这话时,指节轻轻叩了叩剑柄,金属与石墙相撞的清响里,我看见叶寒攥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
沈墨说完便直起身子,黑色大氅在风里翻卷出利落的弧度,经过叶寒身边时,那家伙下意识退了半步,像被无形的剑刃抵住了喉咙。
我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那抹黑消失在转角的蔷薇花丛后,才后知后觉摸了摸发烫的耳垂。
赵明月突然用弩机戳了戳我胳膊:"喂,拖油瓶,你耳朵红得能煎蛋了。"李子安立刻凑过来,鼻尖几乎要贴到我脸上:"悦姐是被沈大神夸了开心吧?
我就说你肯定能——"
"咳!"我假装咳嗽着推开他,余光瞥见叶寒正盯着我腰间的短刃。
他拇指摩挲着剑柄上的银纹,眼神阴鸷得像被踩了尾巴的毒蛇,黄发小子凑过去说了句什么,他猛地甩开对方的手,溅起的尘土落进我鞋窠里。
"走了走了。"我拽着李子安往村外走,赵明月跟在后面哼笑:"叶寒那点小心思,写脸上了。"我没接话,却把短刃往腰里按了按——蚀骨散的小玉瓶还在裤袋里硌着,提醒我刚才的战斗不是梦。
新手村的石板路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路过铁匠铺时,张大叔正举着铁锤喊:"小悦啊,听说你们过了黑铁魔狼本?"他身后围了一圈村民,卖烤鹿肉的阿婆塞给我一串肉:"拿着拿着,姑娘有本事!"我咬着鹿肉,听着此起彼伏的"小悦"、"队长",突然有点恍惚——上回被魔狼追着跑时,他们还管我叫"拖油瓶"呢。
等走到村中心广场,李子安的木棍早被几个小娃娃抢去当宝剑耍了。
我蹲在井边洗胳膊上的血渍,凉水漫过伤口时疼得倒抽冷气,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林悦。"
声音从晒着草药的木架后传来。
我抬头,看见沈墨站在斑驳的树影里,乌鞘剑的穗子在风里晃,他垂着眼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跟我来。"
我擦手的动作顿了顿,鹿肉的香气混着草药的苦香涌进鼻腔。
广场那头,叶寒的身影闪过街角,消失在酒肆的布幌后。
而沈墨的目光像根线,轻轻一拽,我就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
他转身时,大氅带起一阵风,吹得木架上的干薄荷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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