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梁州军阵深处,
走向那面还矗立着的、代表着田横权威的梁州指挥使大纛。
所过之处,梁州军士如避蛇蝎,纷纷让开道路,无人敢抬头直视。
辕门内,童海和曹兴早已是汗透重甲,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
他们看着张定方提着人头、踩着血污走向梁州军大纛的背影,最后看向帅旗下那个始终平静得可怕的年轻镇国王。
许琅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童海和曹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
“二位将军,田横伏诛,梁州军已定。”
“云、兖二州兵马,当引以为戒。”
许琅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让童海和曹兴浑身一颤,几乎要跪倒下去,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入两人的眼底深处:
“整军,备战。”
“本王,只看结果。”
童海和曹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头皮瞬间炸开!
两人几乎是同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泥地上,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末将遵命!末将万死不敢懈怠!”
“定当整肃部属,唯王爷之命是从!”
许琅不再看他们,目光重新投向辕门外。
那里,梁州指挥使的大纛正在被张定方亲手砍倒。
一面新的、代表着镇国王许琅统辖的黑色大旗,在初升朝阳的光芒中缓缓升起,覆盖了那片曾经属于田横的营区。
河间府大营的夜,从未如此沉凝。
梁州军营区内,灯火通明,却一片死寂。
只有巡逻的黑袍军士兵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压抑到极点的啜泣声。
白日里那冲天而起的血腥气和那颗滚落的人头,如同噩梦般萦绕在每一个梁州兵卒的心头。
恐惧,比寒夜更深。
云州和兖州的营区同样灯火通明。
但与梁州营的死寂不同,这里充斥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紧张和忙碌。
童海和曹兴如同被鞭子狠狠抽打的陀螺,亲自带着亲兵,在各营帐间疯狂穿梭。
“集合!都给老子滚出来集合!”
“快!磨蹭什么?想掉脑袋吗?!”
童海嘶哑的咆哮声在云州营地上空回荡,带着一种神经质的狂躁。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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