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岂可同日而语?而且臣已命工匠在城头加装了投石车五十架,弩车一百架,还有仿制的火炮三门……"
"三门?"户部尚书完颜希尹苦笑,"据朔州逃回的败兵说,宋军攻城时,仅南门一处就摆了十门火炮!"
"那……那又如何?"挞懒硬着头皮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器不在多而在用!臣相信……"
"够了!"完颜晟终于开口,制止了这毫无意义的争论。
他将目光投向了汉人谋士韩企先,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三遍,但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让他更加绝望。
"韩卿,你还是认为,只要坚守十日,便可一战定乾坤?"
韩企先躬身,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作为朝中少数几个真正了解宋朝国力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前形势的危险。但作为皇帝的首席谋士,他又必须给出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陛下,恕臣直言……"韩企先的声音有些颤抖,"宋军连破四城,看似势如破竹,实则已是强弩之末。他们的补给线从汴京延伸至此,长达千里,兵力分散,粮草不继。雁门关乃天下雄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完颜阿速将军勇冠三军,手下皆是精锐,他们……他们应该能够……"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断。
大殿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内侍总管快步入内。这个平日里以沉稳着称的老太监,此刻脸色苍白如纸,但步伐却异常稳健,显然是强忍着内心的巨大震动。
"陛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南来八百里加急!另有……宋使呈上的御前信物一并在此!"
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沉。
八百里加急,这意味着前线发生了足以改变整个战局的重大事件。而"宋使呈上的御前信物"这几个字,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传进来!"完颜晟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握着龙椅扶手的手已经青筋暴露。
很快,一个浑身浴血、左臂齐肩而断的金军千夫长被两名卫士架了进来。他的盔甲破损不堪,脸上满是血污和烟尘,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一种见过地狱后的麻木清明。
在他身后,四名卫士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用黑布严严实实包裹的沉重木匣。
完颜晟的瞳孔骤然收缩。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君王,他已经猜到了木匣里装的是什么。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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