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三月初三,河北真定府,神武右军大帐。
春寒料峭,细雨霏霏。距离官家册封诸将、西征大捷的喜讯传来,已有月余光景。岳飞新封河北郡公,加检校太保,神武右军都统制,河北经略使,可谓恩宠有加。
然而,对面金将挞懒近日的诡异举动,却让他深感困惑。
"诸位,"岳飞端坐主位,神色凝重,手指轻敲着案几,"挞懒近十日来的举动,你们怎么看?"
大帐内,牛皋、王贵、张显、吴玠、杨沂中等将领分列两旁,皆是一脸困惑。
"启禀元帅,"粗豪的牛皋率先开口,声音有些急躁,"末将实在想不明白!这挞懒平日里最爱搞袭扰,怎么忽然就龟缩了?"
"不但龟缩,"王贵接过话头,眉头紧锁,"而且是全线后撤三十里!末将派斥候探查了好几次,金营里兵力确实大减,连哨探都撤了大半。"
"这不对劲,"张显摸着下巴,疑惑道,"按理说,听闻河东有变故,挞懒应该更加警惕才对,怎么反而后撤了?"
吴玠沉思片刻,缓缓道:"会不会是诱敌之计?故意示弱,引我军出击?"
"末将也是这般想的!"牛皋一拍大腿,"挞懒这老狐狸,说不定在哪里挖坑等着咱们跳呢!"
杨沂中却摇头道:"末将以为未必。"他起身走到舆图前,手指在地图上划动,"诸位想想,昨日杨再兴将军从高丽传来的消息,金军主力数万人马深陷高丽泥沼,进退两难。"
"不错,"岳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再兴在信中提及,金国为平定高丽叛乱,从各路抽调兵马。我推测,挞懒后撤,或许真是兵力不足了。"
"元帅,"王贵有些激动,"若真如此,岂不是我军北伐的良机?"
"正是此理,"吴玠也道,"杨将军信中言道,金国同时应对西夏覆灭、高丽叛乱、河东战事,必然兵力分散,各路空虚。"
牛皋更是兴奋:"元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金狗分身乏术,正是咱们报仇雪恨的时候!"
岳飞却依然谨慎,在帐中踱步:"话虽如此,但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人真实意图未明之前,我军绝不可轻举妄动。"
"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牛皋有些不甘。
"非也,"岳飞摆手,"传令各部,加强戒备,严密监视金营动向。另外,派快马探知河东战况如何,韩将军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
"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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