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柱,照在林宇腿上的触手上。
那些东西像被泼了热油,嘶嘶作响着松开,林宇趁机挥刀斩断最后一截,踉跄着退到桥中间。
"晨子!"他抹了把脸上的黑血,刀尖指着桥底,"不止这些!"
我顺着看过去,深渊里的触手越来越多,像无数条黑蛇争着往桥上爬。
林宇的唐刀又裂开道缝,金粉簌簌往下掉,他咬着牙砍出个半圆,刀风卷得藤蔓乱颤——有几根藤蔓被砍断,底下的符文终于露了出来,淡青色的光忽明忽暗,像快没电的灯泡。
湛瑶的朱砂笔尖冒起青烟,她画符的速度更快了,每画完一道,对应的符文就亮一分。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用断笔引动石符文的力量。"去帮小林!"她头也不抬,"我撑着符文,桥能稳三分钟!"
我攥紧钥匙冲过桥去。
钥匙尖烫得几乎握不住,可触手擦过我裤管时,那黏腻的触感让我想起之前被紫血块缠住的窒息感——不能退。
我挥起钥匙扎向最近的触手,烫意顺着胳膊窜到天灵盖,那触手被扎中的地方冒起青烟,瞬间萎缩成团黑渣。
林宇趁机砍断缠住桥栏的藤蔓,唐刀"当"地掉在地上——刀身从中间裂成两截,金粉撒了一地,在青石板上星星点点,像撒了把碎金子。
他弯腰捡刀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时眼睛亮得吓人:"晨子,你看!"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被斩断的藤蔓下,淡青色符文连成了片,像条发光的链子绕着桥身。
深渊里的触手突然退了回去,铁链声也弱了,只剩风灌进桥洞的呜咽。
小芸的发夹"啪"地暗了,她晃了晃,差点摔进深渊,我赶紧伸手捞住——她整个人虚得像团雾,发夹上的光勉强维持着豆粒大的亮。
"走。"湛瑶的声音哑得厉害,我这才发现她额头全是汗,断笔在掌心压出道红印,"符文撑不了多久,快过!"
林宇把断刀别在腰后,冲我比了个"跟紧"的手势。
我背起小芸,她的重量轻得像片纸。
湛瑶走在最后,每步都要弯腰摸下桥栏——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在确认符文有没有重新被藤蔓缠住。
过桥的三分钟长得像半辈子。
青石板在脚下松动过两次,藤蔓擦过我手背时,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拼命往我皮肤里钻;有回林宇突然拽住我后领,我一抬头,正看见块磨盘大的石头从深渊里砸上来,擦着我耳朵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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