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脚跨进那扇门的瞬间,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门后不是想象中的黑暗,是一片幽绿的雾。
雾里浮着层半透明的膜,像被风吹皱的玻璃,正"嗡嗡"地震动。
我伸手碰了碰,指尖刚触到膜面就像被火燎了似的弹开——不是烫,是种刺骨的冷,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
"这是屏障。"王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笔记本不知何时摊开在胸前,"《玄门要术》里说,困灵阵的最终形态就是活魂筑成的障,会吸......"
"吸我们的恐惧。"孙医生打断他。
我转头看过去,心理医生正盯着屏障,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条缝,"刚才在神道上,你们注意到自己的呼吸了吗?
林宇的牙在咬后槽牙,小郭你摸柱子时手抖了三次,王教授翻书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四倍。"他推了推眼镜,"屏障在共振我们的恐惧频率,恐惧越强,它越坚固。"
我喉咙发紧,指尖无意识地抠住铁棍。
余光瞥见林宇把铁棍往地上一杵,火星溅到脚边:"老子怕个球?
来啊!"可他的尾音还是抖了,像绷紧的琴弦。
"晨子!"湛瑶的声音突然炸在耳机里,带着电流杂音,"现实里的监控屏在烧!
那些符号不是密码,是屏障的能量流图谱!"我听见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和诅咒灵上次在实验楼放的黑魔法结构重叠了!
薄弱点应该在......"
"右侧!"
一道虚影突然从雾里钻出来——是李奶奶,她的身形比之前凝实些,半透明的手指颤巍巍指向屏障右侧,"当年我孙子就是在井台右边摔的,井台右边的土最松......"话音未落,她的衣角就开始消散,像被风卷走的纸。
"奶奶!"我喊了一声,可她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缕淡金的光,黏在屏障右侧。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混乱的思绪拧成一股绳。
孙医生说的对,恐惧是燃料;湛瑶说的对,结构有重叠;李奶奶说的对,薄弱点在右侧。
三个点串起来,像根火柴,"啪"地擦亮了思路。
"听着。"我转身看向他们,林宇的喉结动了动,王教授的笔记本在掌心压出红印,陈雨的火苗从她指尖腾起,映得她眼尾发红,"我们进来是为了什么?
不是看这破屏障耍威风,是为了救那些被锁在这里的魂!
李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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