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把另一只手从石壁里拔出来——腐肉的黏液顺着指缝往下淌,黏糊糊地滴在脚面,我却顾不上恶心,抄起不知何时掉在脚边的断棍,朝着第七道符文砸了过去。
"咚!"
这一棍砸得我虎口发麻。
符文蓝光"噗"地暗了,像被吹灭的蜡烛。
几乎是同时,光门的吸力像漏了气的皮球,"轰"地松了力道。
我一个踉跄,差点栽进石壁里,却被身后的力道一拽——是湛瑶,她不知何时抓住了我腰带,另一只手还死死抠着岩缝。
"走!"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趁现在!"
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冲进光门的。
穿过那层蓝光的瞬间,我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像被无数冰针刺着。
等站稳了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通道,倒更像座被挖空的山腹。
四壁全是青黑色的岩石,上面刻满了我从未见过的文字——说是文字,更像某种活着的东西,那些弯曲的线条正顺着石壁缓缓流动,像一群被惊动的蛇。
"这是......"林宇的军刺尖微微发颤,他用刀尖挑开脚边的藤蔓——不,那不是藤蔓,是某种灰白色的筋脉,表面还沾着黏液,"操,这玩意儿在动。"
剑客没说话,他的剑已经出鞘了。
剑身映着石壁上流动的光,把他的脸切成明暗两半。
我注意到他握剑的手很稳,稳得像块浸在冷水里的铁。
湛瑶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石壁上的文字。
那些流动的线条突然避开她的手指,像在害怕什么。"这是古苗文的变种。"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发抖的兴奋,"我在《西南巫志》里见过类似的记载,这种文字......是用来镇灵的。"
"镇灵?"我脊梁骨发冷,"镇什么灵?"
湛瑶还没回答,山腹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某种巨型野兽的喘息,又像是石头被碾碎的声音。
我们四个人同时僵住了。
林宇的军刺"当啷"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手却在发抖;剑客的剑刃微微震颤,发出蜂鸣般的轻响;湛瑶的手指还停在石壁上,那些流动的文字此刻蜷缩成了一团,像被暴雨打湿的蚂蚁。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脚底往上爬。
不是风,不是潮气,是某种更阴冷、更有生命的东西。
山腹的黑暗里,似乎有双眼睛睁开了——和光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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