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还沾着夜露,校服领口整整齐齐,连风都吹不乱她的刘海。
"郭晨。"她直接走到我身边,把资料拍在桌上,"旧砖厂一九九七年出过火灾,烧死七个窑工。
同年九月,我校高二(3)班学生周小棠失踪,最后目击地点就在砖厂附近。"她翻开最上面的档案,泛黄的报纸复印件上印着"少女离奇失踪,警方介入调查",照片里的周小棠穿着蓝白校服,眼睛也是琥珀色的。
苏悦倒抽一口冷气,手指戳着照片:"和你口袋里的......"
"是同一张。"我喉咙发紧。
那天在管道里,照片被水泡得发皱,但周小棠背后的铁门,和我多次在梦里看见的那扇门,纹路分毫不差。
湛瑶从资料里抽出一张卫星图,激光笔红点落在后山:"砖厂废弃后被私人收购,三年前变更过产权,但登记信息是假的。"她抬头看我们,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半小时前我查了学校监控,上周三午夜十二点,实验楼304教室的蜡烛是被人特意摆成六芒星的——和砖厂火灾现场遗留的符号一致。"
刘大爷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走。"他抄起墙角的铁棍,"现在就去。"
后山路比想象中难走。
林宇的手电筒总晃,湛瑶干脆把自己的战术手电递给他:"照脚下,别往上看。"我这才发现她穿了双马丁靴,鞋跟踩在碎石上咔嗒作响,比我们都稳当。
砖厂的院墙果然塌了半截,杂草从砖缝里钻出来,勾着我的裤脚。
月光被云层遮住时,我看见院门口三棵槐树的影子缠在一起,最东边那棵的树杈上,红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下面斑驳的刻痕——是和实验楼墙壁上一样的符号。
仓库大门挂着把半人高的锁,锁身结着绿锈,我用刘大爷给的撬棍别住锁眼,手腕都震麻了,锁纹丝不动。
苏悦掏出手机打光,我这才看清锁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进者留魂"。
"要不......找消防?"林宇的声音在抖,他手里的战术手电照向仓库窗户,玻璃上蒙着灰,隐约能看见里面堆着几个油桶。
笑声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像个孩子,又像个老太太,从四面八方涌进耳朵里。
苏悦尖叫一声扑过来,指甲掐进我胳膊;林宇的手电掉在地上,光斑扫过仓库门,我看见门缝里渗出一线红——不是光,是血,顺着门缝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小滩。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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