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扑棱着飞起,在半空画出铜色弧线。
他望着机关鸟爪间渗出的淡淡黑烟,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冷静:"但我们也不能盲目毁灭魂核。"他摸向腰间的机关匣,指尖在刻着星图的铜钮上摩挲,"当年凌伯父用魂核封印命渊,或许其中另有制衡之法。"
楚离突然上前一步,腰间的天阳宗玉牌撞在机关匣上发出轻响。
他盯着昏迷的影尊,眼神像淬了火的剑:"无论如何,不能让影尊得逞。"这句话让凌晨心头一震——他记得三天前楚离翻出半本残卷时说"天阳宗可能隐瞒了什么",此刻再看对方紧抿的唇线,忽然明白这看似忠于宗门的执事,其实早将自己当成了"凌家人"。
凌晨低头看向心口的魂核。
幽蓝光芒透过衣物渗出,在他掌心投下一片涟漪般的光晕。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被废去斗之气时,族中长老说"凌家不需要废物";想起十五岁古丽娜扎来毁婚时,她用玉簪挑起他的下巴说"你配不上天阳宗弟子";想起父亲咽气前,用最后一口气将半枚魂核塞进他手里,说"等它回家的那天,你就知道该怎么做"。
"我要亲眼看看命渊。"
这句话出口时,凌晨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他能感觉到魂核在掌心发烫,像父亲当年的手,正推着他走向某个早已注定的方向。
归无尘的瞳孔微微收缩,枯木拐杖上的木纹突然泛起金光——那是命运丝线被拨动的征兆。
"嗡——"
地面裂缝中涌出的紫光突然凝结成柱,幽蓝与紫芒在半空纠缠,将整座影阁照得如同白昼。
凌晨感觉有股力量顺着脚底窜入经脉,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影尊的身体逐渐透明,林清岚的琴弦断成碎片飘向空中,莫青川的机关鸟发出最后一声铜铃响,便消失在光雾里。
等视线重新清晰时,他正站在一片荒芜之地。
前方,一道青黑色的门户缓缓开启,门缝里渗出的风带着铁锈味,刮得他眼眶发酸。
"命运之门已开,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归无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凌晨转身时,只来得及看见老者的背影融入雾中,衣摆被风卷起的弧度,像极了父亲当年披的那袭玄色大氅。
狂风突然卷起砂砾,打在他脸上生疼。
他望着那扇门,抬手按住心口——魂核的热度透过皮肤传来,像在说:别怕,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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