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开过一般。

「他去世很久了。」温祖安语气相当平淡的说道，在面对nv孩惊讶的眼神时也只是淡笑着，并不感到哀伤。「那间工作室，是他留给我的。」

「也许吧。」

自她十三岁过後，男人为了不引起旁人疑惑的目光，拿她出气时总会挑选衣服能遮挡的地方，那天她拖着沉重的身子爬向门边，鬼使神差地在没有人允许的情况下走了出去，踩着破旧的运动鞋走在刚下过雨而sh漉的柏油路上。

接下男人递过来的菸，学着男人含上滤嘴後男人走到她身前替她点燃，第一口她呛得不能自己，男人倒是笑得特别开心。

「进来我店里坐坐吧。」男人说。

男人的店内尽是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墙上照片里的人们身上充斥着花花绿绿的图案，有些只是单纯的文字，而有些图样狰狞凶恶，有些又奇幻美妙。她看得入迷，而在店内灯光的照映下，她看见男人身上也布满了刺青，彷佛他的皮肤就是一块画布。

「十七。」温祖安回。

温祖安没有第二句话的照做了，太过服从的模样让男人感到些许惊讶，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温祖安未曾理解过何谓反抗。

当孙浩珉坐上工作椅拉近与温祖安的距离後，定睛一看才发现温祖安背上的伤口是多麽地触目惊心，他艰难地吞下口中唾ye，又从镜子里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温祖安，彷佛正在流着血那个人不是她。

温祖安一声不吭地熬过了整个过程，孙浩珉从休息室里拿了一件自己的黑se衬衫给nv孩换上，看着nv孩消瘦凹陷的脸颊，他沉下心，和nv孩相视许久後问：「你想当我的学徒吗？」

听完温祖安浅浅描述完两人相识的过程，梁彩瑄有着好多好多的疑问，「是他收留了你？」

「我可以问你为什麽选择留在孙浩珉身边吗？」

她记得孙浩珉当时凝视着她，那并不是看着陌生人的模样，孙浩珉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他已经认识她好一段时间了。

也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想要留下。

孙浩珉动用了一些关系替温祖安建立了一个新的身分，也舍弃了她原本的名字。

但他要这个nv孩拥有一个新的人生。

随着她渐渐了解温祖安，她也意识到自己有多麽地微不足道。

那是孙浩珉的遗书，乘载着孙浩珉最深刻的伤痛。

在这残酷的世界他选择解脱，却扩大了温祖安原本就空洞的心。

孙浩珉写完了最後一个字，把纸整齐地对折後收进副驾驶座的手套箱内。

被雨水染sh的泥泞沾上他的鞋底，他的发丝随风飘弄。

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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