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却在看清图纸时险些破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竟在肾脏位置添了朵并蒂莲,还用朱砂勾出个缠绵的合欢姿势。
乾清宫正殿突然陷入死寂,三交六椀菱花窗棂透进的晨光正巧照在"正大光明"匾上5,将那淫艳的涂鸦映得纤毫毕现。石静娴听见身后索额图门生的嗤笑,这才惊觉是个连环局:有人要坐实太子私藏春宫图的罪名,更要借机掀出半年前刑部改良《验尸格目》的旧案。
"这...这是儿臣新得的吴门画派秘戏图。"她豁然掀袍跪下,金丝累玉朝珠砸在青砖上迸出火星,"前日听张院判说皇阿玛夜咳不止,儿臣想着,想着..."故意将最后半句吞在喉间。
康熙握着玉如意的指节发白,目光扫过解剖图上蝇头小楷标注的"足三里关元穴",突然想起半年前黄河决堤时太子精准刺中贪官死穴的雷霆手段。暖阁方向传来瓷器碎裂声,石静娴余光瞥见屏风后杏黄衣角——真正的胤礽竟扮作奉茶宫女混了进来!
"混账!"康熙突然暴喝,惊得梁上燕子振翅乱飞。石静娴正要叩首请罪,却见那九五之尊抖着手指向解剖图:"张廷玉!你来看看这涌泉穴的标注,可比太医院那帮废物精细多了!"
满殿哗然中,胤礽假作失手泼翻茶盏,温热的龙井顺着御案流淌,巧妙晕开那朵要命的并蒂莲。石静娴抓住时机膝行两步:"儿臣该死!上月见皇阿玛批折子至子时手颤,特向西洋传教士讨教了这套...这套养生导引图。"
屏风后突然传来压抑的闷哼,石静娴心尖一颤——定是胤礽的痛经又发作了。她故意将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借着朝珠叮当掩去那声异响:"只是画师误解了儿臣口述的姿势,才画得这般...这般不伦不类。"
"皇上!"索额图门生御史王掞突然出列,"太子殿下私藏淫画已是不妥,更遑论与西洋妖人勾结!臣请..."话未说完便被康熙砸来的《黄帝内经》击中乌纱,泛黄的书页哗啦啦展开,正露出石静娴前日批注的"任督二脉与朝政运转相通论"。
暖阁方向忽然飘来缕缕艾草香,石静娴鼻尖微动——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她猛地撕开朝服前襟,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箭疤:"儿臣若有贰心,何苦为皇阿玛挡下葛尔丹刺客这一箭!"那道三寸长的伤疤在晨光中泛着淡红,恰与她藏在御案下的《准噶尔布防图》形成微妙呼应。
康熙眼底闪过一丝动摇,正要开口,忽见那"宫女"捧着染血的帕子跌出屏风。石静娴心跳如擂鼓,却见胤礽颤巍巍举起帕子:"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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