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屈一指,"折银八万七千两,不知抵得上多少詹事府的冗余?"
佛珠断裂声炸响,翡翠珠子滚落金砖。康熙盯着这个曾抱着他腿哭求糖人的儿子,此刻却像换了个人——字字诛心却眉眼含笑,倒有几分当年擒鳌拜的狠劲儿。
"太子殿下!"兵部尚书隆科多突然发难,"即便财政之事暂且不论,您上月奏请增加汉军旗粮饷,岂不寒了八旗将士的心?"
石静娴抚过腰间鞓带,那里缝着胤礽留给她的八旗布防图。她故意长叹一声:"隆大人可知喀尔喀骑兵为何能三日破张家口?"
"自是蛮子凶悍!"
"因为..."她踱到隆科多跟前,"他们的战马吃的是精粮,而我八旗铁骑的战马..."猛地扯开他袖口,粟米粒簌簌而落,"在吃陈年霉粟!"
满殿哗然。石静娴举起从马槽偷藏的饲料:"这粟米搁现代...咳,搁寻常百姓家,连猪都不吃!"差点说漏现代术语,忙用袖子掩住嘴。
"放肆!"隆科多挥拳欲打,却被她擒住手腕反剪背后——法医的解剖学知识此刻化作擒拿术,疼得他嗷嗷直叫。
"够了。"康熙终于出声,眼底却闪着奇异的光,"保成,你说要增拨三十万两,可有对策?"
石静娴松开隆科多,掏出昨夜与胤礽对弈时写的《治河十策》:"第一,设河道监察使,由科道官与河工联合巡检;第二,推行以工代赈,灾民参与修堤每日领米..."整整十条,每条都戳在贪官命门上。
"太子殿下怕是忘了!"沉默许久的礼部尚书额尔泰突然冷笑,"太祖训: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您让汉民参与河工,万一..."
石静娴等的就是这句。她突然抓起御案上的《圣祖实录》,哗啦啦翻到某页:"圣祖六年,太宗亲率汉军旗破锦州!"书页拍在额尔泰脸上,"要不要孤把镶黄旗谱牒拿来,数数上头多少汉姓?"
"说得好!"殿外突然传来清越女声。太子妃扶着太后跨过门槛,鬓边累丝金凤簪直指额尔泰:"科尔沁部的格格还在这呢,额大人要清算血统?"
康熙手中的朱笔"咔嚓"折断。他看着素来乖顺的儿媳,此刻凤眸含威的模样,竟与三十年前孝庄文皇后训斥鳌拜时重叠...
日影西斜时,九卿官员踉跄出宫。石静娴揉着酸痛的脖颈,突然被拽进偏殿。胤礽抵着她额头咬牙切齿:"方才说'霉粟连猪都不吃'时,是不是在影射孤上次煮的燕窝粥?"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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