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民在KTV里大发雷霆,我们中间有个叛徒、有条祖传新的狗——是谁呢?他踹了一脚魏烈的背,朝仇良转过头,是他,还是你呢?仇良,你手里的拿的什么?
仇良挑起眉,极慢、极缓地捏住刀柄,向前走了一步。
他不怕祖传民,因为他不是在赌,他是在算的那个人,是祖传民在赌。赌的人听天由命,而算的人只需要等。而窗外有火在烧,祖传新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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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落,溅了他一脸血。
仇良,我对你不薄。
对,我也只是各为其主。
整个西城区都响起了警笛声,还有枪鸣,仇良从一楼后窗翻出了KTV,盘算安全的去处。他第一个就想到王希岸,可王希岸家离这里太远了,他不敢打车、不敢坐公交、不敢回头,从起火的烂尾楼开始跑,跑了七八里路,从头到脚淋了个透,身后全是警笛声。
他撬开了辆自行车,逆过风也顺过风,下了个长坡然后就都是上坡了,他的脚都在发软,手不住抹脸上的脏W,骑了一个钟头,才到王希岸的家门口,手上不是血就是泥,和着雨水混成浆糊,在K子上擦了半天才抹得右手食指g净些,摁了门铃。王希岸过了几下铃才下楼,打开门,吓了一跳,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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