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明里打过十八个滚的成年人,叫人只觉乏味。
他说:“别这么对我。”
他先是吃痛、皱眉、垂下头——却又他妈的不当回事地笑了,“那你是打算要我的钱,还是我的命?”他咧着嘴问我。
“你不差我的那点东西……”他重复了一遍,似乎进行了一些思考,结果就是更加胆大妄为地质问:“还是你要不起?”
付为筠愣了一下,倒是听话地穿回牛仔裤,委屈地说:“你的性癖真老土。”
“如果有可能,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穿件白衬衫,再拉个小提琴?”付为筠忿忿地说,“我一直觉得你后来踹了我,可能就是因为我大学毕业了。”
我第一次遇见付为筠是在教学楼外面,他在喷泉台阶上坐着吃那种餐车里买来的便宜塔可,而我卡着点匆匆去上早课。那天他就穿着一件经典款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脚磨得毛毛糙糙的,盖在白色运动鞋上,都不是什么名贵料子,剪裁也就那样,我一经过仿佛能闻见那种洗衣球香。他看到我,又瞥了眼手机上的表,似笑非笑说:“同学,别看了,你要迟到了。”
。
后来我们没完没了地说话,买塔可排队时说,走路去啤酒馆说,吃炸鸡说,半夜耍酒疯也说。我从没见过如此话多的男人,就像他看学院里的老头子不顺眼、看大街上的行人不顺眼、看这世界不顺眼,就看我顺眼似的,而就是在那些不自量力的话语里,我们拍完了《跳河》——晚上通宵吵架,白天杀人放火。我平生唯一一次看到他说不出话的样子就是拍戏期间提出包揽他的生活费时,他都穷得点不起外卖了,我把信用卡直接塞到他手里,他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最后憋出一句“我不想你包养我”。
他专注地看着我,那你还会跟别人做吗?
他没再说话,把卡收了,郑重其事道,我以后会还的。
他不会接吻也不会做爱,被我羞辱得恼羞成怒了就翻个身,背对着我,“老子再也不跟你做了。”我就叫他为筠,为筠,半夜三更他被生生叫醒,被子一掀兜头就罩起来我。我们一下子近得不可思议,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
可他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倒没想到他这么有当的潜质,一边亲一边还扬起眉毛来看我,简直他妈的嚣张至极。“王飖,你觉得我追名逐利,我却觉得你胆小懦弱——所以你要不起我的感情。我向前看,而你只是任由自己一直被困在过去的梦魇而已。”他一边说着这番暴论,一边顺着我的脚踝舔吻上来,我被舔得恶心,他却趁机跨坐到了我的腿上,不断用他的阴茎蹭我。我软着,可是他的那玩意却完全是个性致勃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