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了一双木屐和一身浴袍给我。我不太会穿那种衣服,她就一边为我整理腰身,一边递给我一瓶可乐,问是不是小孩都爱喝这个。
&esp;&esp;张秋辞收回了刚才那副神情,“你倒是还记得。”
&esp;&esp;“你在我面前倒是想得开,要是在仇峥面前也这样就好了。”
&esp;&esp;“我不知道,他也没有告诉我。我是诈你的。”
&esp;&esp;我继续作狗腿状,拍马屁道:“张先生明察秋毫。”
&esp;&esp;这次我没有立刻接话——长辈们教训你的不是时,你最好显得深思熟虑以后再说反思,这样看上去会更加诚恳。可还不等我的表演结束,张秋辞就打断了我,“我对你
&esp;&esp;这次我是真诚地感到困惑,“所以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您这样做。”
&esp;&esp;我沉痛地点头,“是我色衰,而您爱弛了。”
&esp;&esp;我似懂非懂地接过那枚u盘,犹豫片刻,摇头,“可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esp;&esp;我这次没再接话,她看起来是真的要告别了,换了鞋,戴上墨镜,抚着门框,口中喃喃,像是怀念着什么似的,“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说完,她又唱也似的,“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不我与,其后也处……不我过,其啸也歌。”
&esp;&esp;而就在这时,她回头对我说:“王飖,我这些年想明白了一件事,错就是对,对就是错。什么都能从头来过。”
&esp;&esp;真是意外,我原以为她专程来见我是为了做些什么,没想到她真的只是留下付为筠的本子就走了。
&esp;&esp;这还真是令人怅惘,不是么?
&esp;&esp;我妈虽然死了,但是遗物很多,老房子的阁楼上面满地都是她年轻时的画作,仇峥看过,隋唐看过,我也看过。画里山花烂漫、恣意潇洒,颇有些俱怀逸兴壮思飞的意味——这点评里的词是隋唐给的,不是我说的。
&esp;&esp;仇峥从小就知道如何选择。
&esp;&esp;这里有太多、太多的灰尘,而在那些细小的颗粒之下、这座房子的关窍之中又实在有太多不可言说。阁楼上是疯女人的遗作,床头柜里偷来的手枪上了锁,地下室里关着童年旧物,它们就这样各自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蠢蠢欲动着,皆若空游无所依,可是你一旦伸手触摸,它们转眼便又化作噬血的刀戈。
&esp;&esp;紫红色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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