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死了,而我也在这时从他的穴道里缓缓撤出,阴茎还勃起着,上面都是血。
&esp;&esp;「恭喜玩家解锁成就:恶劣者。」
&esp;&esp;说起来,仇峥不是没有穿过女装,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sp;&esp;我格外不吝惜羽毛,感受到名为“亲哥”的人释放的一丝善意,就连连剥开自己身上的所有伤口,这个是去年烫的,那个是上小学时被纹的刺青,我不喜欢那个花样,就用刀划花了,长出来的增生是不是吓到你了?那些人真是变态透了。我还有个因为不愿化妆而被罚来的疤痕,在腿根……你要看吗?
&esp;&esp;“我不疼。”
&esp;&esp;我顿觉没趣,头一撇,心生一计,又转回来,“哥哥,你想不想看我的新衣服?”
&esp;&esp;“我给你表演吧,那词我还记得呢——”只见我捏起手势,像模像样地一站,唱道:“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esp;&esp;讲道理,小时候被如此扭曲的教育培养,我如今能成长为一个风流俊俏的青年也算是件了不起的成就。我是说,尽管我讨厌让那些中年人操我,却其实挺喜欢这些附加赠送的艺术类培训。我对人类的理解举步维艰,这些文字和乐曲是小时候的我理解它们唯一的窗口。我大概是个聪明小孩,早早地据此掌握了逆向思维和举一反三,并迅速推理出面对生活的正解:我是活在三流色情小说里的一个角色,我的所有遭遇,都是为了让看客狎昵之存在。
&esp;&esp;在我的几番挑唆下,仇峥为了不让我以为他歧视我的女装癖,只好在我的秘密衣柜里挑了一件尺码稍大的青色长裙穿上。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从不忍直视,到惨不忍睹,到自暴自弃,到无可奈何。我记得所有事,那时他脸上的表情可比做爱时丰富多了。
&esp;&esp;后来,随着我的文艺作品积累量文化水平的提高而呈几何式上升,我学会了从更加高屋建瓴的视角解读生活中的不幸,发现前人们常用一个非常高明的词汇解释个体的困境——命运,仿佛任何境遇只要能与这个词划上关系,就顿时被赋予了了不得的意义。于是我开始沉迷于发现并欣赏一些小小的、命运施加在我身上的回环,比如当时我对仇峥唱的那句曲——
&esp;&esp;我是说,如果世上有神存在的话,这种小小的回环大概就是他发送的实时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