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
伦敦的天空总是灰蒙泛雾, 风掠过教堂尖塔,挟裹海洋的水潮气息。
华臻迎着晨霁后的第一抹清凉踏进雇主的住所,风衣衣摆沾了些许露水和小狗撒娇打滚蹭上的白毛, 瞥见门廊下的人影, 不高不低一声,“愿愿,这么早就醒了。”
“不要在外面坐太久哦,早上的风很湿冷, 你的高烧才刚退,别再着凉了。”
“嗯。”盛愿不过心的应, 手里的书翻过一页。
“唉,只有答应得好听……”华臻颇为无奈,接手的这两位雇主简直一个比一个不遵医嘱。
他三两下蹬掉靴子,趿拉拖鞋走过去, 拎条毯子盖在盛愿腿上, 又递过去一支温度计,“喏,再测一次体温。”
“……”
“愿愿?”
“……”
直到被冰凉的指骨碰了碰后颈, 盛愿才陡然间回神, 迟钝的微微仰颈, 懵然眨眼, “嗯?你说什么?”
“该量体温了。”
“……哦。”
盛愿慢吞吞的从华臻手中接过温度计,膝盖上的书随动作滑落,摊开在地, 被风吹过几页。
华臻将书捡起, 随手拍了拍书脊的灰,“《荆棘鸟》, 看到多少页了?”
盛愿摇头说不知道,其实,书里讲了什么故事他也不知道。
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化作一条流逝的光带从他脑中闪过,没留下半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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