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子,自己退了出去,在客厅外沙发上凑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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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他又发起了烧,昏昏沉沉醒来后有些难受,但没那会儿那么严重了,身上是干爽的衣服,许江沉替他洗了澡换了衣,屋里点着一盏小台灯,光线昏黄昏黄的,外面依旧在下雨,风声雨声渗进没有暖气的窗内,带来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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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搜寻许江沉的身影,许江沉不在他身边,他着急顶着一张不正常潮红的脸光着脚就去客厅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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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江沉睡眠一向浅,被他的动静吵醒后顺手打开了灯,灯光亮起,章炀扑到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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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跟我一起睡?”章炀格外委屈,声音哑哑的,带着感冒浓厚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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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江沉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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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许江沉才轻轻推开章炀,没什么感情的开口,“你好好休息,今晚暴雨不方便让爷爷回来接你,明天你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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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许江沉又让他走,章炀不开心全写在脸上,“你又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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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江沉,能别让我走了吗,我想留下来。”章炀低下了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额头和眼睛,他的肩头微微颤抖着,许江沉看到了他下巴上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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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炀认真而又诚恳,两只手带着试探询问的意味,拉住了他的手,说:“许江沉,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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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江沉盯着他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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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沉默,章炀心就越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是许江沉曾经当着章炀的面亲手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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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炀把戒指小心翼翼套回许江沉的无名指上,见许江沉没有挣扎,他抬起泪汪汪的眼,期许地望着许江沉,“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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