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路连平整的水泥都不见了,尽是铺满碎石的土路,坑洼如同麻子脸般密布,车辆碾过时,扬起的沙尘混着碎石敲击着底盘的声响,以及一路颠簸得人心发颤。
“这条路相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为了机组顺利进入,这条路因水库建设又重新修了一遍,路上铺上了碎石。以前的路比现在还不好走。”
听了司机的话,唐琳三人心里更没底了。
一路上三人脑袋贴在车窗上,冷卉鼻尖几乎要蹭到玻璃上,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刀切般的峭壁,山岩上遒劲的青松在风中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深不见底的峡谷。
晋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喉咙里溢出惊叹的轻呼。
唐琳是碍着自己的身份不好和小孩子一样表现的太轻浮。
当车辆路过一条峭壁上的公路,峭壁下是一条桀骜不驯的河流肆意奔涌,轰鸣声震彻山谷。
小廖司机又开始介绍了:“这条江发源高山深处,江面狭窄的那段就怒涛翻涌,比如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段。到了江面宽阔的江段,江水流速渐缓,波光粼粼的很漂亮,比如我们建水库那段。”
冷卉感受着路况颠簸,说道:“我感觉进来一趟真不容易。”
小廖听了哈哈笑道:“那是,进来了就不想出去,出去的就不想进来。我们是属于没办法,必须开车往这条路上跑,倒习惯了。”
崎岖道路行驶几个小时,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夹在两座对峙而立的墨色山峰间,如同嵌入峭壁的钢铁巨兽,银灰色的拦河大坝劈开了奔涌的江水。
冷卉站在大坝上面,一面是宽阔江滩,泛起细碎银光的江面,一面是两岸如刀削斧劈、云雾缭绕更显神秘的峡谷,切身体会到一种置身梦幻中的感觉。
眼前的场景太不真实了。
小廖站在坝上迎风说道:“以前没建这座大坝时,前面这条一千两百多公里的水道,就是通往西南山区的补给生命线,尤其是抗战时期,四百公里的航道就有十万纤夫在此谋生,他们以血肉之躯构筑起这条生命运输线。”
那一段靠脊梁撑起的岁月,以最原始的力量谱写了一曲荡气回肠的抗战壮歌。
唐琳穿越过来了解过那段历史,所谓‘伟大奇迹’,原是无数平凡生命以脊梁为梁、血汗为柱,在至暗时刻撑起的希望丰碑。
在大坝停留没有多久,小廖将他们送到了住处。
这座水电站虽然在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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