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抵在桌边的手,一只手捞起唐琳便坐在了床沿,将唐琳放在他的腿上坐下。
唐琳垂眸盯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明知男人和女人的思维隔着层毛玻璃,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暖阳,要是哪天你妈因为什么事瞧不上我,非得让你跟我掰扯清楚......你是站在她那边,还是我这边?”
“不可能。”
齐暖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梢,眼底盛着能溺死人的温柔,语气却很笃定:“我妈一辈子对人和和气气、通情达理,街坊邻居谁不夸她是个敞亮人?她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故意刁难?”
再温文尔雅的男人,骨子里都是粗枝大叶的木头。
唐琳自嘲一笑,利落地起身,裙摆扫过桌面发出窸窣声响,转眼便跨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时带起一缕冷香。
“你今日话说得这般满,不过是因为在你心里,你妈永远是无可挑剔的圣人。”
她的指尖绕着他衬衣上的纽扣打转:“其实我现在真有点好奇,你前妻当年是怎么和你妈相处的?”
前妻二字如同一根细针,精准地扎进了齐暖阳的最敏感神经,他浑身瞬间绷紧,扣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唐琳眼波流转,将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因用力而微微凸起的喉结尽收眼底。
她的目光似带着实质的温度,缓缓扫过他英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因抿紧的薄唇上。
忽然,她笑了。
眉眼弯弯,眼底却翻涌着看透世事的清冽。
说到底,婚姻本就不是她的牢笼。性子散漫惯了,非要困在柴米油盐里,倒像被折了翅膀的鸟儿。
人生不过弹指一挥间,与其在这里弯弯绕绕里打转......不如活得恣意些,快乐才是她活在世上的最终目的。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时,后颈的碎发被呼吸吹得轻颤。
齐暖阳的鼻尖蹭过她细腻的皮肤,在锁骨上方落下细碎的吻,胡茬轻刺得她发痒。
他含住她跳动的脉搏,声音闷在肌理间:“你在笑什么?”
湿热的呼吸裹着雪松香味,顺着领口钻进衣襟,惹得她指尖蜷进了他后背的衬衣里。
齐暖阳呼吸一滞,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敞开的衣襟处,那抹雪白的肌肤在光影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喉结重重滚动两下,他似乎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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