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的石阶浸着暗红,像是被经年血雨浸透。温如霜的玄铁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靴底碾过阶面上凝结的血痂,每一步都伴随着细碎的爆裂声。崖顶飘来的风带着铁锈味,她忽然驻足,耳尖微动——百丈外的灌木丛中,传来衣料摩擦岩石的窸窣。
五道黑影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为首者手持骨刃,面具上刻着吞天魔帝的狰狞图腾,正是近日在各门派眼线口中流传的"血手修罗"。温如霜瞳孔微缩,看见他们身后不远处,三名正道弟子正被铁链锁住脚踝,其中一人胸前插着半截断剑,鲜血顺着石阶流淌,在她脚边汇成小小的血泊。
"滚。"她单手持剑,剑尖垂地划出火星。魔修们哄笑起来,骨刃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听说掩月宗的冰魄剑诀能冻住三尺内的水汽,小娘子不如露两手?"话音未落,三道骨刃已带着腥风劈来,刀刃上泛着紫黑色的毒雾。
温如霜旋身拔剑,衣摆扬起的弧度恰好避开正面攻击。玄铁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竟是不守常规地反劈向对方手腕。她自幼在极北冰原修炼,剑法中带着刺骨寒意,每一剑挥出都能带起细小的冰晶,眨眼间便在五丈内形成霜气结界。最先攻来的魔修突然惨叫,握刀的手竟被冻成青紫色,骨刃"当啷"落地,在石阶上砸出冰裂般的纹路。
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剩余四人同时咬破舌尖,喷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骷髅形状,直扑她面门。温如霜反手挥剑,却觉手腕一阵刺痛——方才挡格时,毒雾已顺着剑刃渗入经脉。她踉跄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山壁,看见魔修们一步步逼近,骨刃上的毒涎滴在石阶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小娘子的剑诀倒是漂亮,可惜..."为首者正要开口,忽闻崖顶传来破风之声。一道火红身影如流星坠地,长鞭带着赤焰甩向魔修后颈。夜芊凝的朱红裙裾在月光下翻飞,鞭梢镶嵌的赤鳞晶砾随动作爆起火星,正是赤焰谷失传已久的"焚心鞭"。
"温师姐,接着!"她抛出血玉瓶的同时,长鞭已缠住两名魔修脖颈。温如霜接住解药的瞬间,瞥见夜芊凝发间银饰闪烁,那是三年前她们在苍梧山除魔时,自己送她的"流火铃"。此刻铃铛随鞭法震动,每一声脆响都令魔修动作迟缓三分。
第三节 双姝夜话(双线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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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水月仙子赶到青鸾台时,第十九道妖禁正被攻破。七名魔修围聚在刻满咒文的青铜鼎旁,鼎中漂浮着六枚泛着幽光的骨印,最后一枚正从镇守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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