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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程冉冉没有办法，她还不能死。她死了，那姐姐这十几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她好好读书，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吗？她要是死了，姐姐恐怕会恨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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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程冉冉打了辆车去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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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比她想得还要糟糕……居然牵扯到了什么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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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只能相信，相信姐姐终有一天会再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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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终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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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芳是在二十七岁那年，收养的严宛昀。当时她从医院出来，听见护士抱怨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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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这小女孩儿的亲手父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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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现在养孩子成本也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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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芳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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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医院申请了收养这个孩子，走完了应走的程序后，便带孩子回了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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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芳在这个孩子身上倾注了所有爱，但这个孩子的性格始终内敛，不会向她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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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但严芳知道，强求不来。她无法改变孩子先天的性格，不过，只要孩子平安长大，她就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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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宛昀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懂事，基本上是严芳给什么，严宛昀就收什么。疏离得倒不像是母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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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严芳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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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疏离的女儿，破天荒的亲手给她做了一个蛋糕，布置好一切后便回房间休息了。等严芳下班回家，一眼就看见了精致蛋糕旁的纸条，上面写着：妈妈，生日快乐，我考上医学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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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芳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发烫，她抬头望向严宛昀紧闭的房门，里面没有动静，仿佛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儿从未出来过。但严芳知道，这已经是她能给出的最直白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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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在严宛昀三十岁生日这天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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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宛昀和平常一样到医院复查，严芳每周都会给她安排一次心理咨询，严宛昀从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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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车来到医院，医院门口有些嘈杂，严宛昀刚下车被人推搡了几步，有人在尖叫，有人在举着手机拍摄，她顺着她们的视线往上看去，天台上站着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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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苍白，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像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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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宛昀眯起眼，忽然觉得女孩的长相有些熟悉，她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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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见来人，崩溃地后退一步，脚跟已经悬空，她没办法，两人推搡间，严宛昀抓住女孩的手腕，把她往前用力一推，自己则因为惯性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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