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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污染指数上升。”系统发出警告，电子音却越来越微弱，“污染值已达45％……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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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没能听到系统的声音，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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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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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席卷而来，柘寒依稀记得那维城天气很好来着，她是被冻醒的，防护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她露出在外的皮肤冻得生疼，几乎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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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黑暗似要把她吞没，而她的任何天赋在此刻都排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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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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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要把她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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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思索再三，缓缓说出那个名字，她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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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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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寂静后，一道空灵到听不真切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音节都带着多重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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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孩子，很高兴见到你。你比预期中还要快抵达这里。”这道声音既像赞叹，又像怜悯，“但你…猜错了，我并非‘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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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柘寒再次报出一个名字，那道声音再次开口：“我是你最熟悉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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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柘寒好像看见一个模糊的女性轮廓，她问：“所以这个游戏，是你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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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声音忽远忽近，“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我改动了一些，才呈现出你所见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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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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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说：“你可以理解为，你所看见的是我们三个一同创造的结果。你的系统、天赋，是‘毁灭’的手笔，而审判者这个身份，是‘维持’附加的。”她的声音变得极致温柔，“而你，亲爱的孩子，你的表现，超出了所有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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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自古以来所有人都在追求的东西，人心中的恶欲成为了污染源，正在蚕食斯纳德的根基，我们寻找了无数个世纪，一直在寻找着能够净化污染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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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毁灭’发现了你。你的身上存有她半块能量芯片，我想应该已经有人告诉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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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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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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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要我把这能量芯片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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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轻笑了两声，“不，亲爱的。那块能量芯片几乎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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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剥离，只会让芯片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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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影忽然凝聚成一只半透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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