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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容惨白，脸上染上斑驳血污，湿漉漉的长发黏在她艳丽的脸上，更像蜿蜒的蛇，她站在雨中，活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浑身浸透了阴冷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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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眼底竟含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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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舒来没有回应朋友们的叫喊声，而是缓缓走到废墟边界，将手探进上衣口袋，当她触碰到某种东西时，嘴角弧度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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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柘寒的，除了柘寒的母亲，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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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知道柘寒有过这种念头，那个总把“保护队友”“保护你”挂在嘴边的傻子，迟早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可她没想到，柘寒这么快就会做出决定，甚至残忍到连最后的道别都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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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舒来尊重柘寒做的一切决定，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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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要暂时离开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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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舒来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她深吸一口气，很快就平复好情绪，只是捡起断掉的手链时，心头还是一颤，难免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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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舒来的声音很平淡，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她对着朋友们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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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率先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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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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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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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隐约还有啜泣声。众人无言，但都默契地跟在她的身后，都明白此刻雀舒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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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不痛，眼睁睁看着朋友挡在自己面前，如同利刃剜肉，却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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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是她们的队友，更是一齐出生入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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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千凝和月灵最后还是跟着雀舒来她们一路回了基地，基地还有后勤人员，林泷回到基地后就处理着后续的事情。陶臻带着众人检查了一遍身体，受伤最严重的林泷，她却头也不回的走到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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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臻检查了一遍咬咬的身体，不知为何，她又变成了小章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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