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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待在原地也不是办法，37号提议两两行动，还不知道这关的门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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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点点头，看她们两人脸色不是很好，从储物腰带里拿两支营养液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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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还坐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地面粗糙的砂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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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舒来见状，在她面前蹲下，目光平静而专注，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刻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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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回到基地，”雀舒来轻声开口，指尖轻轻抚上柘寒的耳垂，微凉的触感让柘寒微微一颤，“我有重要的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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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怔了怔，喉咙发紧，重复了一遍：“……重要的话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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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雀舒来唇角勾起，眼底浮动着某种柘寒读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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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垂下眼睫，强压下翻涌的心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扶着墙站起身：“好，我们一定会一起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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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雀舒来应道，伸手替她拍去衣角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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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在心里无声地道歉——她不会和雀舒来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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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烟的行动即将开始，她必须制造混乱掩护队友撤离，甚至要和樊烟演一场生死对决的戏码。而琉年，则会借机脱身，彻底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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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琉年或者是樊烟，都有她们的理由。柘寒作为受益的人，没有立场指责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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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残酷的星球上，每个人都身不由己。而她，不过是这场博弈里最显眼的棋子——能量芯片的载体，人人觊觎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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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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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调查队，离开队友，离开……雀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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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消失，至少能确保其她人的安全。至于她自己？系统、樊烟、琉年，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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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越能够窃取和入侵她的记忆，那她就反向入侵。她绝不相信，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仅仅是因为万俟越轻描淡写的那句“任务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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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舒来并不知道柘寒此刻的思绪翻涌，她只是安静地和柘寒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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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告诉柘寒真相，关于自己非人的身份，关于……她藏了太久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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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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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厌恶？每当柘寒因她冰凉的体温而露出惊讶的神情，雀舒来总会下意识地遮掩，她小心翼翼地控制能力，生怕暴露自己根本不会受伤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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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带柘寒离开这里，去那维城，去一个能真正自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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