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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早有准备，为她们备了一批能够交易的货物，每个人都戴好面具——即使在特殊摄像头下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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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是一面指引墙，她们要去的主交易区还需要往前走一公里，还没走几步路，便被人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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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机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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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脑袋是由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组成，屏幕上是一张由像素组成的扭曲的人脸，嘴角撕裂到耳根，维持着一个最完美的弧度，它将屏幕对准众人后，冷冰冰的电子音播放着：“凡进入黑市者，必须以自身记忆、情感作为筹码，可以是受伤的经历，美好或糟糕的感情，你的任何情绪都可以作为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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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明显一愣，记忆？不就是樊烟要找的东西么。她说过，东西是拿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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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示意大家往她的方向走过去，柘寒提议用负面情绪，把不好的情绪当做筹码，雀舒来突然说：“你们看它屏幕上写着的，筹码越多，就能够换取更多东西，而代价是，五感、一些美好的回忆，甚至是身体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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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噤了声，不断往黑市四处瞥，怪不得一进来就看见一些缺胳膊少腿的人，抱着成小山一样筹码笑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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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的，想要得到更多，付出的就必须更多。在这充斥着欲望的地方，将自己的情绪、记忆作为抵押，作为交换的筹码，得到甜头之后，便会逐渐疯狂，好的坏的情绪一并交换，最后是五感、身体，直到彻底忘记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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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沦为黑市的一块地，一块砖，一抹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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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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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泷神情严肃，“切莫沉沦，大家千万不要走散了，要小心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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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机械人看见她们迟迟不做决定，准备下逐客令，柘寒对大家点点头，上前对它说：“我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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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人立即上前，她们每个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块墨绿色的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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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摁下去，选择你要交换的东西，即视为交换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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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的手指一搭上，指尖像是有无数根针刺入，脑海中的记忆像是被整齐罗列，让她做出选择。她选了最痛苦的冬天里五点半起床去上课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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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柘寒手中出现了一块冷冰冰的筹码。代表着她交换的这段记忆，只价值这么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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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被嘲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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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她人也不多，都是三四块，陶臻有五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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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人满意地点点头，“需要交换请随时到这里来，祝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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