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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之后，坐到了驾驶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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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瑧打开车窗，望向林子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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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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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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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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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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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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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两人之间如今算什么关系，就连关心的对话都显得客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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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叶瑧偏过头，车窗被关上了，林子陆望着离去的车消失在路口，又在路边站了好久，才缓缓掏出手机，打开了联系人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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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忘记问手机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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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滑过几个联系人，停留在陈昊铭的名字上，约莫过了一分钟，她退出了联系人界面，把手机揣回兜里，然后又习惯性从兜里掏出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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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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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渐渐划过的陌生的城市，心想，不过九年，江市的变化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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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想，人生能有几个九年呢？自己这话，未免太过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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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大红票子递给司机，司机见了，指了指前面的二维码，解释道：“小姑娘，我没那么多零钱，可能找不开，你可以扫一下这个二维码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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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陆眉头微微一皱，她还没想过司机可能会找不开零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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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又从兜里摸索了一番，翻出一张卡，问道：“刷卡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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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被逗笑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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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她会扫二维码付款，结果掏出一张卡来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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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陆将卡递了过去，付完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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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暗了，小区内的住户都亮着灯，路边也有路灯照亮，整个回家的路上一片明亮，她呼出一口气，然后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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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在江市偏西面的一个小区，叫华珠江岸，靠近江边的一个很普通的小区，但基本设施齐全，来访进出都要登记，安保也还算得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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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手机铃声正好响起，她开了客厅的灯，看了眼来电，上面显示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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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通后立刻就有一个较为富贵的嗓音响了起来，声音似是有些急切：“陆陆，你怎么这么久不回消息，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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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陆换完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轻声回道：“下午跟冯姨见了下编剧，敲定了剧本，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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