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爱人的眼

起来。

她全程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赖湘慧傻笑，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又好像是在嘲笑赖湘慧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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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

赖湘慧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愠怒，但更多的是心疼，她知道，李书灵也是个可怜的人。

不过，如果她不动手，等陈主任上手，将会是更加恐怖的酷刑。

赖湘慧可是曾亲眼见过陈主任将一个病人活生生扇死，然后将ta像一头没人要的死猪，扔进了无人知的臭水沟。

在这个追求完美的世界，精神病人就像是蟑螂，人人避之不及，根本没有人权可言。

至于为什么建造这些牢笼似的精神病院，不过是为了在人前显得那些抛弃亲人的人不那么丧心病狂罢了。

虚幻的纱布，终究掩盖不住罪恶的火焰。

李书灵看见了，在那位神只陨落的同时，破碎的灵魂当中飞出了一丝有关陆鸣的灵魂碎片。

在千万年前，这位守护者曾与一代陆鸣——准确来说是当时的生死二神之子夕神有过一面之缘。

在夕神的指导下，他们这一批归顺平衡一派的神袛才能在日后的神凡大战中成为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对于一位神只来说，无尽时空早已消磨了存在的意义，可夕神就像一抹充满希望的黄昏，点燃了祂们垂垂老矣的身躯与灵魂，让祂们也拥有了轮回，拥有了新的开始——为自己而活的生命。

待陈主任走后，赖湘慧悄悄返回，满目悔恨地看着目光呆滞的李书灵，心想都怪自己扇太重了，把她打懵了。

“嘻嘻！”

李书灵诡异一笑，赖湘慧心中一颤。

心想:糟了，被我打傻了！

“没事哒没事哒，小慧乖，外婆没有怪你，你一直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就像你母亲一样，是我最爱的人。”

闻言，赖湘慧眼前闪过过往的一幕幕，外婆的爱占据了她童年的大半，可如今的自己忙于工作，却不能回去看望垂垂老矣的她。

“不哭，我的心一直坚定地希望你们过得开心快乐，你们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说完，李书灵猛然晕厥过去，失去了意识。

待李书灵清醒过来，赖湘慧正睡在床旁，上了夜班的赖湘慧一脸憔悴，可双手依旧死死攥着李书灵的被子，像是要留住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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