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的引擎声在乡间土路上格外刺耳。陈青山一个急刹停在黑色轿车旁,雪貂已经先一步窜进车窗。小曼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袖管被血浸透了大半。那日苏瘫在后座,脸色灰白得像旧报纸,胸前衣襟沾着大片黑褐色的血迹。
"杨师叔的诊所被端了。"小曼声音嘶哑,从座位底下抽出一个染血的布包,"我们赶到时,老人家已经...这是他拼死护住的..."
布包里是半本焦黄的线装书,封面用篆体写着《镇山谱·下卷》。陈青山翻开第一页,内页粘着一张老照片:年轻的杨守诚和张作霖站在奉天兵工厂前,身后工人正搬运青铜构件。
"先离开这。"陈青山把那日苏抱上摩托车后座。小曼刚钻进轿车准备发动,远处山路上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三辆越野车正飞速逼近!
"分头走!"小曼猛踩油门,"老地方汇合!"轿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雪貂在最后一秒跳回陈青山肩上。
摩托车在玉米地的垄沟间穿梭。那日苏虚弱地搂着他的腰,呼吸喷在他后颈上像炭火般滚烫。后视镜里,越野车已经分成两路追击,其中一辆调头去追小曼了。
"坚持住..."陈青山感觉到后背渐渐被温热的液体浸透。那日苏的额头抵在他肩上,气若游丝:"书...第七页..."
黎明前的沈阳郊区笼罩在薄雾中。陈青山按小曼说的"老地方",找到浑河边一座废弃的砖窑。刚把摩托车藏好,那日苏就软绵绵地滑倒在地。雪貂焦急地舔着她脸上的血迹,金瞳里映出她逐渐涣散的瞳孔。
"看着我!"陈青山撕开她染血的衣襟,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呈现诡异的青灰色。他急忙翻出长白山带来的山魄粉,却发现药粉早已在溶洞中受潮结块。
那日苏突然抓住他手腕:"用...镜子..."她颤抖的手指指向《镇山谱》。陈青山翻开第七页,上面画着一个青铜八卦镜的使用图示,旁边小字注解:"阴阳相合,可镇百毒"。
他连忙掏出怀中的半块八卦镜。当镜面贴近那日苏伤口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镜背的"张作霖印"四个字突然泛起红光,伤口渗出的黑血像被什么吸引般,化作细流向镜面汇聚!
"还有半块..."那日苏虚弱地指向书页插图。图中完整的八卦镜被分成阴阳两半,阳镜背面是张作霖印,阴镜则是"徐福留"三字。
远处传来犬吠声。陈青山背起那日苏钻进砖窑,雪貂机警地留在外面放哨。窑洞深处堆着些发霉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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