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傍晚时分搭上一辆运盐的卡车。司机是个满脸风霜的藏族汉子,车载音响里放着仓央嘉措的情歌。
"你们去昆仑山做啥子?"司机用生硬的汉语问。
"找亲戚。"陈青山拍了拍怀里的青铜短剑,"我叔叔是地质队的。"
司机突然压低声音:"最近山里不太平。前天有个勘探队员失踪了,就找到一个照相机。"他从座位下摸出一台相机,"里面的照片......邪门得很。"
陈青山翻看相机,最后几张照片让他寒毛直竖——冰封的湖面上,立着七根铜柱,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一具冻僵的尸体。最中央的柱子上空无一人,但基座处有个新鲜的、带血的脚印。
"是周玄通的......"那日苏指着照片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黑影,隐约能辨出中山装的轮廓。
司机在昆仑山口放下他们。夜色中的雪山像头蛰伏的巨兽,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远处有灯光闪烁,是座孤零零的道观。
"玉虚观。"司机指着灯光,"扎西喇嘛在那儿等你们。"
道观比想象中破败得多。院墙塌了半边,殿前的香炉翻倒在地。三人刚踏进院门,就听见正殿传来木鱼声。
"进来吧。"苍老的声音从殿内传出,"老衲等了二十年了。"
殿内只点着一盏酥油灯。灯光映照下,陈青山看清了扎西喇嘛的模样——老人瘦得脱了形,袈裟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最骇人的是他的右手,已经完全玉化,呈现出半透明的青绿色。
"巴桑的信。"喇嘛从怀中取出封泛黄的信笺,"他说你会带着鼎耳来。"
信的内容令人震惊:1962年科考队发现的不是青铜门,而是口古井。井下连着条暗河,河里沉着一具青铜棺。周玄通偷偷打开棺盖,放出蛟魂的一缕精魄,导致陈玉堂为重新封印而牺牲。
"你祖父用镇山血暂时封住了井口。"扎西抬起玉化的右手,"但蛟魂已经沾染了铜毒,变得......不一样了。"
那日苏突然指向殿外:"有人来了。"
道观外响起汽车引擎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扎西喇嘛迅速吹灭油灯,领着三人来到后殿。移开供桌,地上露出一个地洞:"直通古井,快走!"
陈青山刚要下去,老喇嘛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记住,蛟魂要的不是自由,是归位。"他扯开袈裟,露出胸口——那里嵌着半块山髓晶,正泛着青光,"它想回到青铜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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