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地底残钟

来底下新生的皮肉，泛着淡淡的青玉色。

老炮头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掏出酒壶猛的灌了几口："这趟够本了，够跟孙子吹半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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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鸹岭已经是深夜了。

接骨婆的木屋里，两截镇山钉摆在火塘边。陈青山用鹿皮仔细擦拭着钉子，发现中空的管腔里藏着一卷发黄的绢布。展开后，上面用朱砂画着一幅古怪的图——长白山与昆仑山的山势被地底一条蛇形脉络连接，七个节点上标着青铜钟的图案。

"龙脉嫁接图......"孙二瘸子凑了过来看，"原来铜傀在两山之间设了七个阵眼，咱们只破了两个。"

那日苏忽然伸手点在某个节点上："这里......我见过......"

她指的是标着"鹰嘴崖"的位置。陈青山想起小时候听爷爷说过，鹰嘴崖下有一口永不封冻的温泉，民国时有伙胡子在那儿全军覆没，尸体都找不全。

"得去探探。"陈青山收起绢布，"铜傀虽然被封，但这些阵眼还在运作。"

接骨婆往火塘里添了一把艾草，幽幽地说："鹰嘴崖的温泉通着黄泉眼，活人下去要折寿的。"

五天后，鹰嘴崖。

悬崖像一只展翅的巨鹰，喙部直指苍穹。崖底的温泉蒸腾着热气，在水面形成经年不散的雾障。陈青山踩着湿滑的火山岩，闻到浓烈的硫磺味中混着一丝血腥气。

"看那边！"孙二瘸子用桃木杖拨开灌木丛。

雾气中隐约可见半截青铜钟，钟体半埋在温泉里，表面爬满了暗红色的苔藓。更诡异的是，钟周围的水面漂着许多鱼尸，每一条鱼的头骨都被开了一个圆洞。

陈青山正要靠近，那日苏突然拉住他："水里有东西。"

话音未落，温泉中央"咕嘟"冒了一个泡。水面下缓缓浮起一具尸体，穿着日式矿工服，胸口赫然插着半截铜钉。尸体已经泡得发胀，但裸露的皮肤却呈现出诡异的青铜光泽。

"是当年小日子失踪的矿工......"老炮头声音发颤，"我在铜厂沟见过这种衣服......"

这时尸体突然睁开眼，瞳孔泛着铜锈色。它机械地转动脖颈，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猛地从胸口拔出铜钉。温泉水瞬间沸腾，无数气泡翻涌而上，每个气泡里都裹着条扭动的铜线虫！

"退后！"孙二瘸子甩出张符纸。符纸刚碰到水面就燃起绿火，烧得铜线虫"吱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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