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那尊铜人机械地抬起右臂,腕间铜牌刻着"总领队"三字。
"它们来找镜魂了。"老萨满的骨杖插入和祭坛的裂缝,杖头上的雷鸟纹展翅欲飞,"铜人不过是容器,真正要醒的是……"
此刻铜人阵列突然分开,让出了一条通道。穿清朝官服的身影缓步而入,这次陈青山看清了——那人脸上覆盖着青铜面具,面具额心镶着一块菱形的山髓晶。
"陈延鹤当年分走了镜魂。"面具人的声音像是金属摩擦,"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陈青山双手握紧了镇山钉。钉尖刚指向面具人,祭坛上的七面铜镜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重组,变成三百枚小镜,每一面小镜子都映出一个镇山人的面容。
面具人猛地揭下面具。露出的不是人脸,而是一个精密的青铜机械装置,齿轮间夹着一块冰晶,晶体内封着一滴暗红色的血。
"你太叔公的心头血。"机械装置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把自己做成了最后一道锁。"
这时那日苏的翡翠右臂突然爆裂。飞溅的靛蓝色液体在空中凝成了孔雀纹屏障,暂时挡住铜人阵列。陈青山趁机将镇山钉刺入祭坛中央,钉尾铜铃的声波震得几百枚小镜子齐齐转向,镜光聚焦在面具人的青铜机关上。
冰晶融化的瞬间,整个长白山剧烈震动。陈青山脑海闪过最后的记忆片段:太叔公站在南极冰原上,将三枚铜钉插入自己胸膛。钉尖沾血后化作流光,一份藏进玉佩,一份封入铜镜,最后一份……
"在血脉里!"
陈青山扯开衣襟,镇山钉的纹路已经从手臂蔓延到心口。他抓起祭坛上的青铜镜残片,狠狠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残片入肉的刹那,那几百枚小镜子同时映出陈青山的身影。镜光汇聚处,面具人的青铜机关开始崩解,十二尊铜人集体跪地,胸口的山髓晶一个接一个的熄灭了。
洞顶的立体地图此时突然明亮。七条主脉的黑雾完全散去,灵气如金龙般在山间游走。在铜镜的虚影中,太叔公的最后一句话清晰传来:
"器魂永镇山髓,陈家世代守之。"
当第一缕晨光射入洞中时,陈青山发现手中的青铜镜残片已经与血肉融为了一体。心口的刺痛逐渐消退,只留下一个镜形的淡痕。祭坛上的七面铜镜恢复如初,最后的那面镜中映出的不再是长白山,而是南极冰原上渐渐沉没的冰鹰号残骸。
老萨满从祭坛下取出一个铁匣。匣中放着太叔公的亲笔信:"青山如晤,铜人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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