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村西的李寡妇,产后总冒虚汗,稍受风寒就感冒。这草的暖意,说不定能治这些毛病。他没敢多挖,只取了一小段根,又采了些种子,其余的依旧埋回石缝,还浇了些随身携带的山泉水:“等我摸清你的性子,再来好好待你。”
下山时,雨停了,云雾散开,南岭的峰峦露出青苍的轮廓。黄精路过溪边,见一群孩童在玩水,其中一个瘦小的孩子忽然跌坐在水里,上岸后就发起抖来,脸色发白。“莫不是受了寒?”黄精赶紧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冰凉无汗,是风寒闭表的征兆。
他从药篓里取出刚采的紫苏叶,又摸出那小块黄根,在溪边的石头上捣碎,用陶罐舀了溪水煮沸。“来,喝了这个。”黄精扶起孩子,把温热的药汁喂进他嘴里。药汁甘中带辛,孩子没怎么抗拒。不过半个时辰,孩子就开始冒汗,脸色也红润起来,又能跑着追同伴了。
“黄大夫,这是什么神药?”孩子的娘闻讯赶来,感激地问。黄精望着鹰嘴崖的方向,笑了:“还没起名呢。但它能补气散寒,怕是个好东西。”他心里已有了打算,明日再上鹰嘴崖,定要把这草木的性子摸透。
第二回 茅舍试良方 邻里传美名
黄精的茅舍在山脚下的竹林边,院里种着薄荷、紫苏,墙角堆着待晒的艾叶与苍术。他把从鹰嘴崖带回的草根切成薄片,放在竹匾里晾晒,春日的阳光透过竹窗,在药片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股甘香渐渐浓了起来。
“先生,张猎户又喘得厉害了。”门外传来村童的声音。黄精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迎了出去。只见张猎户被两个后生架着,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每喘一口气都像拉风箱,额头上全是冷汗。“黄大夫,我……我这身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张猎户虚弱地说。
他这病有三年了,起初只是干活后气短,后来发展到稍动就喘,天阴下雨时更甚。黄精给他诊过脉,脉细弱如丝,是肺气虚损,又夹着湿邪。之前用了些补肺的药,效果总不明显。
“这次试试新法子。”黄精扶张猎户躺下,取了三钱晒干的黄根片,又抓了些陈皮、茯苓,放进陶罐里慢煎。药香飘出来时,张猎户皱了皱眉:“这味儿……不冲啊。”黄精笑道:“良药未必苦口,这药是补肺气的,得慢慢温养。”
药煎好后,黄精用汤匙一点点喂他喝下。半个时辰后,张猎户忽然说:“胸口……好像不那么闷了。”黄精再诊他的脉,果然比刚才有力了些。“你这病,是肺气虚,好比炉膛里的火不旺,添柴也烧不起来。这药就像给炉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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