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钱乙创“六味地黄丸”,却也善用黄芪治小儿“五软”(头软、项软、手足软、肌肉软、口软)。有陇西小儿,周岁不能抬头,肌瘦乏力,钱乙诊其为“脾虚气弱”,用黄芪配人参、茯苓、白术(四君子汤加黄芪),每日煎汁喂服。半年后,小儿颈能竖,手能握,乡邻皆称“神箭草真能扶起软骨头”。
金元时期,李东垣重“脾胃内伤”,视黄芪为“补土圣药”。其治一吏部官员,因久坐案牍,脘腹胀满,食后即泻,气短懒言。东垣曰:“此久坐伤气,脾阳不升,如箭杆受潮,难展其劲。”用补中益气汤,黄芪为君,升麻、柴胡为引,使清气升而浊阴降。官员服月余,诸症皆消,叹曰:“黄芪之力,竟能托举下陷之气,如神箭归弦,重焕锋芒。”
朱丹溪则另辟蹊径,用黄芪治“阴虚夹气虚”之证。有富家女,素体瘦弱,又患咳嗽,痰少而粘,气短乏力。丹溪以黄芪配知母,黄芪补其气虚,知母清其肺热,竟收奇效。他注解:“黄芪性温,得知母之凉则温而不烈;知母性寒,得黄芪之温则寒而不凝,如箭杆配箭囊,刚柔相济。”
第七卷·道地争辉,炮制存真
明代李时珍为辨黄芪道地,亲赴陇西、山西、四川等地考察,在《本草纲目》中明言:“黄芪,陇西者上,山西次之,四川者下。”他发现陇西黄芪“根长二三尺,皮黄肉白,断面如金井玉栏(中心黄白,边缘金黄),嚼之甘美,余味绵长”,实因当地“黄土层厚,四季分明,春多风,夏多雨,秋多晴,冬多雪”,五运六气调和,故黄芪得“土之精、金之气、火之温”,补力独胜。
此时,陇西已形成“三季采制”古法:春采苗,阴干后治感冒初起;夏采花,焙干后泡茶治气虚失眠;秋采根,分等级炮制——生黄芪切片晒干,能固表止汗,如箭在弦,引而不发;蜜炙黄芪(以陇西蜂蜜拌匀炒至微黄),能补中益气,如箭离弦,力透脏腑;酒炙黄芪(用当地高粱酒喷淋炒干),能升阳举陷,如箭上弦,直冲巅顶。
清代《陇右农书》详载黄芪种植“三忌”:忌连作(防土气耗竭),忌湿地(防根腐气泄),忌与芥菜同栽(芥菜辛烈,与黄芪“相恶”)。药农还总结“看天采收”之法:“霜降后,择晴天掘根,此时地冻未坚,根气未散,如收弓藏箭,气力不失;若遇雨天采收,则根皮易破,气泄力减,如箭杆受潮,难成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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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晋商在陇西设“黄芪行”,专收优质黄芪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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